“你们究竟是来探望我还是来找那个家伙的呢?”商秀珣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微填道。
“弟妹息怒,切不可动了你胎气,他们三个其中有一个可是我未来的孩儿。”寇仲无耻道。外人听了还以为商秀珣是他的老婆嘞。
“胡说!”商秀珣笑骂道:“那给家伙答应了,我可没答应。人家可不想将来有个孩儿像你这般贫嘴,还是子陵和希白好些。”
“场主谬赞!”侯希白老脸一红,施礼道。
“小仲还不赔礼!要不然你未来女婿可就没了!”徐子陵见此其乐融融的场景,也玩笑道。
“弟妹赎罪!寇仲再也不敢了!”寇仲正儿八经地赔礼道,不过众人见此反而更觉其用心不诚,“不过我生的应该是儿子,又怎么会是女婿。”
嘻闹一阵,寇仲呷一口热茶,微笑道:“云少这两ri一直在忙于整合兵士、调动兵力或是临战前神箭堂的筹备之事,所以让我们来探望弟妹,陪弟妹解解闷!”
商秀珣立时霞生玉颊,娇俏道:“哼!你也休想骗我!自我认识他的那天,我便从未见过他有繁忙的时候,指不定这两ri又在勾引那家的小姑娘。”
“嫂嫂这次是冤枉云少啦!”徐子陵主动出声相助云羿,说道:“我们正在秘密开展大计”
“好吧!不用解释,我相信子陵!”商秀珣阻难道,因为她不想让夫君云羿知道自己在得知天下大计之后的担忧。
“唉!同样都是兄弟,为何我如此悲惨!云少有了场主,陵少有了石大家,我至今还孤家寡人一个,老天何其不公!”寇仲郁闷道。
“你不是有了玉致妹子吗?”商秀珣见寇仲身形并貌的伤chūn悲秋,笑问道。
“别提了玉致不接受我!”寇仲“楚楚可怜”道。
“这是为何?我曾和玉致私下谈过,他对你可是动了真情,怎么会”商秀珣不解道。
“这事情说来和弟妹你有关!”寇仲无厘头地说道。
“仲少你这家伙又犯浑,这和场主有何关系?”徐子陵听不下去,插话道。
“云兄的字原来写得这么好,挥洒自如,狂放不羁,独具一格,不下于大师手笔。字好诗更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不缘修道只缘君。这种惊天动地、感人至深的情怀,让侯某自愧不如,倘若在下能写出此等诗句,那必然荣登宗师之境。”侯希白蓦地起立,移到挂在东壁的一张书法挂轴前观赏赞叹道。
“侯兄所说不错,这诗字便是云郎在他突破宗师屏障之后,以真力悬空着墨而写,只是秀珣才识学浅,至今未解其中真意。”商秀珣听到有人赞扬自家老公,掩不住心中喜意,欣然道。
“哈!自是云少抒发对弟妹此生不渝之情。”侯希白尚未回答,寇仲早抢著献媚道
商秀珣虽和云羿成亲数月,但毕竟是新婚娘子,在众人面前被寇仲的一番挑明,逗得连耳根都红透,神情动人至极点。旋即狠狠白寇仲一眼道:“你若再胡言乱语,不管你是少帅老帅,到了我的府邸,一律以我的家法伺候。”估计倘若不是商秀珣怀有身孕,会直接拔剑砍人。
徐子陵使出螺旋真言不死印将寇仲拍出安乐窝外,微笑道:“美人儿场主请息怒,我已对寇仲执行家法,还是让希白兄为你解惑吧!”商秀珣见寇仲的惨相,立即改嗔为笑,期待地望向侯希白。
“实话说来,小弟对此诗也难以窥其真意,所言全凭自身感悟,乃一人之言,场主见笑了。”侯希白纸扇轻摇,潇洒道:“全诗四句,一、二两句,破空而来,手法绝高,有如云兄的羿箭脱弦,令一般人根本捉摸不到云兄笔意所在。”
“小侯!你虽然比我寇仲多读了几年书,但也不能凭空捏造,云少写的是一首诗,而不是写一本武功秘籍,我看此诗也就是读起来顺耳罢了,那有你所说的如此悬乎。”寇仲似是击不倒的小强,又跑进屋内,继续陪商秀珣“聊天解闷”。
“寇兄切不可小看文人的那些诗句,可能其中的意境甚至比起绝世高手都丝毫不差。”侯希白正sè反驳,继续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是从孟子‘观于海者难为水’(《孟子?尽心篇》脱化而来。诗句表面上是说,曾经观看过茫茫的大海,对那小小的细流,是不会看在眼里的。它是用大海与河水相比。海面广阔,沧茫无际,雄浑无比,可谓壮观。河水,只不过是举目即可望穿的细流,不足为观。写得意境雄浑深远。然而,这只是表面的意思,其中还蕴含着深刻的思想。”
“有何深刻的思想?”商秀珣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家夫君的心意,打断问道。
“场主莫急!且看第二句,云兄使用的是宋玉《高唐赋》里‘巫山**’的典故。”侯希白继续说道,“所谓除却巫山不是云,表面是说除了巫山上的彩云,其他所有的云彩,都不足观。其实,云兄是巧妙地使用楚地的“巫山朝云”比作心中的女子,道出对那个女子的真挚感情。前两句综合看来,云兄是想说,除了心中的女子,纵有倾城国sè、绝代佳人,也不能打动他的心,取得他的欢心和爱慕。只有那个女子,才能使他倾心相爱。唉!天下间能将如此真挚的情感以此涵蓄、动人的诗句表达而出,想来天下间再也无人能出其右,由此看来,云兄对场主确是刻骨铭心。”侯希白感受着诗句中的情感,似是察觉出自身一直陷入的瓶颈竟然有所松动,心中顿时又惊又喜,一时也忘了继续解释。
“巫山朝云?”徐子陵听着侯希白的解释,自问心中的那片“朝云”又是谁?念及石青璇,但是旋即又变成师妃暄,两女不但的变幻
“云少只是到了那鬼岛上一年,便如此厉害,他ri我定要让他推荐我儿子也去鬼岛上学他十年,那岂不是天下无敌?”寇仲却在此时道。
商秀珣听到侯希白对诗句的解释,那还不明白,诗句中所指的女子定是指他,险些招架不住,红晕透颊,但是依旧想知道后两句的真意,只有鼓足勇气追问道:“侯兄!那最后两句又是何意?”
“啊!失礼了!”侯希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沉迷失态,继续解释道:“‘取次花丛懒回顾’是指云兄信步经过‘花丛’,却不屑回顾,表示自己对其他女sè已无眷恋之心,乃是云兄对场主情到深处的真诚。末句“不缘修道只缘君”这一句表面上看,是道出上句的缘由,不是因为修道,而只是因为有了‘君’的缘故。这‘君’自然是指场主,但是之前修道之言,却让在下实在不解,场主只有亲身问问云兄了。”
正在此时,云羿一阵风般飘入进来,只见他神采飞扬地说道:“侯兄倘若读懂了这最后一句,那便是你踏入宗师境界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