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和流雪在游艇上等的着急了，楚楚和流冰已经下水25分钟了，这几乎是自由潜水的极限了，而此时他们还没有上来。

是在下面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流雪急的已经要下水去找人了，善柔也有这个意思。

两人一起下水，下到20米左右的时候，看着流冰抱着楚楚在缓慢的上升，流冰睁着眼睛，看上去还算清醒，楚楚显然已经晕过去了，被流冰抱着。

善柔流雪大惊，马上游过去。

要把楚楚从流冰的怀里接过来，可是流冰根本不松手，他抱的太紧，眼睛睁着，纯净却空洞，执拗又绝望，隔绝了所有的人，根本看不到流雪和善柔，抱着楚楚依旧在缓缓地上浮。

善柔和流雪知道是无法让流冰松手的了，只好把带下来的水肺分别放在流冰和楚楚的口中，带着两人上浮。

终于上了游艇。

善柔要把晕厥的楚楚放平好马上急救，却还是掰不开流冰抱着楚楚的手。

他整个人怔怔地，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已经与世界隔绝。

善柔无法，只要一掌劈在流冰的后颈，他刚才在水里一直给楚楚渡氧，本就缺氧过度，一下就晕了过去。

善柔把楚楚的潜水服拨开，开始急救，把氧气罩在楚楚的鼻尖下，不停地按压她的心脏，流雪已经去拿电击器，游艇上的急救设备很齐全。

电击器电击了几下，楚楚就吐出了几口水，睁开了眼睛。

“谁电老子！”张开就是大骂，声音不大，气势很足。

善柔听到她大骂，送了一口气，没事了。

楚楚醒过来之后，对着氧气罩猛吸了几口气，感觉好了不少，她只是被撞晕了，在上升的过程中流冰数次给她渡氧，她情况不算严重。

这才想起还有一人，“流冰呢？”

善柔向她身后一挑眼睛，楚楚转头就扑了过去，“流冰！”她第一个反映以为是流冰也溺水晕过去了。

“他没事，是被劈晕的。”善柔解释说道。

“楚楚姐姐，我们下水的时候，你个哥哥在20米左右的地方，哥哥紧紧地抱着你，在水下都快淹死了，都抱着你不松手，我们掰都掰不开，唔唔……楚楚姐姐，你快把哥哥叫醒……唔唔……”流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反映过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

楚楚听善柔说流冰没事，才稍微放心。

“流冰……冰冰……”她拍拍流冰的苍白的脸。

流冰没有什么反映。

楚楚想，是不是应该给他做做人工呼吸呢？

嗯，要的。

于是，她柔软略带海水腥咸的唇覆在了流冰的唇上，他的唇好像没有温度，比她的还要冷。

楚楚紧贴着他的唇，辗转反侧，想要给他一些温暖，想要撬开他的牙齿，却发现咬的死紧，非常的紧绷，她这才发现，不但他的唇齿在紧绷，整个身子都在紧绷。

呼吸一窒，楚楚的心尖锐地疼了一下，刚才流雪说他都快淹死了还抱着她不放，这么说她被撞晕之后流冰就发现了，救了她。

他现在这样的紧绷，是因为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