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曾经所受到的欺凌。
他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所经受的炼狱一般的生活。
他醒了。
拿着刀,无比决绝。
那一晚,绝魂谷十几位和要离从小长大,同渡生死的手足,被要离一人诛杀殆尽,一个不留。
要离本不想杀他们。
他的目标只有张楚和张玲儿。
可惜,他们太碍事,还想阻拦。
没办法,只能连同他们一起杀了。
要离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这么强。
以至于没有人可以在他手下走过一招。
当他把刀刺进张玲儿的心脏时,眼前的她并没有任何的气愤和惊恐,唯有祥和与温柔,她留恋的看着要离,伸出手想要触摸这个朝夕相处的少年,可最终却在触碰到要离的前一刻无力的垂下。
耳边,响起张楚歇斯底里的哭嚎和怨恨。
那一刻,他的内心非但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意,反而充满了烦躁和悔恨。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绝魂谷,再也没有回去过。
在他心中,他不敢面对那个地方。
不敢面对那个惨死在他怀中的少女。
后来,他遇到了师傅。
他问师傅,为什么人之间要互相伤害。
师傅道。
“从前我和你一样,认为人心本善。”
“可是,我错了。”
“为官者,以权压人,谓之法理;商贾者,仗势欺人,名曰仁义;弄权者,穷奢极欲,言成天道;就连贫民只见,也相互践踏,称为生存。”
“何为正义?何为正道?公道不在人心,在于刀剑,强者,即为正义!可笑的是,唯有我们刺客,所遵从的并非强者为尊,而是问心不愧。”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当时,师傅跟他说了很多。
说了流离的将来。
说了要离的职责。
说了师傅自己的志向。
要离清楚的记得师傅当时对他说。
“要离,你要记住一句话,人随身死,精神永存。”
“我们刺客不能充当金钱权贵手里的剑,而要成为恪守正义公道的最后一把刀。”
“天下已经这么乱了,总有人要做点什么。或许我们并没有那个资格替天行道,但是将来总有人会扛起道义的大旗,行改天换地之事。”
“没有人能改变世界。”
“能颠覆的只有王权。”
“我们要做的,就是以旁观者和行刑者的姿态,充当法律和刀剑之外,第三把剥夺吃人者生命的武器。”
“这,不仅仅是信仰,更是职责。”
给读者的话:
二更奉上。今天看了聊城辱母杀人案的报道,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并不是说国家如何如何,我也没那个资格去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纸判决书,让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