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半神级的战斗是什么，小孩子打架么？我们两个全力一战，这个世界大概都能全部会掉吧。”

万瞳指了指附近，李炎顺着看去，这时才注意到，他脚下的长安城，除了方寸山弟子结成大阵的地方，其他地方已经是一片废墟，不复繁荣的场景，这样的力量，如果波及到其他人，他们大概真的无法承受住吧。

“呼……”李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指在空中敲了敲，缓缓出声，“谈条件吧。”

“我要这一次的脱离之门。”

“不可能。”

李炎的嘴唇快速动了动，说出了这三个字，五年之前，将所有人送出去这件事情，就已经决定下来了，没有更改的可能。

万瞳没有惊讶，李炎的回答在自己意料之中，手指在空中划动，用鬼神之力在空中画出了一个门型的图案，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在上面交叉，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这道门的存在，是错误的。”

如果这句话放在万巢之中，绝对会引起一片巨大的轰动，然而李炎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在等待着万瞳的继续开口。

万瞳也继续开口，解释道：“脱离之门，因为据说只要通过这道门，就可以脱离这里，回到现实世界，也因为这个原因，每过五年的时间，万巢所有人，都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战斗着，不停地战斗着。”

“这种谁都知道的事情，你可以跳过。”李炎皱了皱眉头。

“这道门的真实性，有谁考察过了么？确实，从哪里走出的人不会再回来，没有进入过哪里的人，也全都将推测传来传去，最后成为了真实的谎言。”

“而这些谎言，是所有猜测的基础，如果这道门不是通向现实世界的大门，那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战斗，为进入这道门而战斗。”

说话之间，万瞳用手指在刚才那道门的旁边，又划出了一道门，只不过颜色有些淡，也比那道门要小一号。

“第二道门是蛮荒兽潮时候，天道之路尽头的那道大门，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无论是门上的花纹还是大门里面所散发的气息，都是相同的，也就是说，那一道门和脱离之门，是相同的，虽然你不想承认，但是，这就是事实。”

万瞳在两个门之间的空白区域，画上了一个漆黑的等号，虽然李炎很想张口，却找不到辩驳的事实。

“你在学邓义萧么？”

万瞳没有理会李炎的调侃，继续说道：“这道门不能通向现实世界，而又被所有人争抢，以这个为前提，结果是诞生了两名半神级强者来思考的话，很显然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道门，可以增强人的实力，所以人们争抢，至此，完全符合。”

说到这里，万瞳笑了笑，而这种笑容十分诡异，似乎里面藏着许多至关重要的东西，只是李炎没有察觉到。

“换句话说，蛮荒兽潮和我们的脱离之战其实是一样的行为，只不过我们的规模更大，程度更甚，以此来类推的话，蛮荒兽潮所发生过的实际，我们脱离之战之中，也会发生，我回想了许多蛮荒兽潮之中的细节，最后只找到一个，那就是天道之路的最后一道考验。”

“前世今生。”

李炎吐出了这四个字，替万瞳回答，那一场战斗，自己自然也是知道许多他人不知道的隐秘事件，其中就打开天道之门的条件，也就是只有前世与转世同时踏上天道之路的时候，那道门才会打开。

“没有错，但是这种行为，是门在选择，而不是我们挑选出强者，或者留下的人去打开门，而是门在选择。”

万瞳将这几个字特意重复了两遍，门在选择。

“这一道门，是为了筛选神，才产生的。”

最后的结论，像是一枚炸弹一般，在李炎的脑海之中炸响，一遍一遍的不停回响，如果万瞳所说的都是正确的，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都是将自己用生命保护的同伴，一步步推下悬崖。

“仙侠道世界之中，没有神的概念，只有圣人级，也就是半神级，所筛选的，最后成为的，也都是半神级强者，但是万巢之中的门更加高级，鲜血更加凝重，是真正的神，唯一的神。”

“为了这个神的位置，战斗着，不停的战斗着，不顾一切的战斗着，最后走进了那扇门，得到了什么？一个虚无飘渺的机会，一个所谓公平的台阶，但是有一点不要忘记。”

“只有神死亡的时候，才会有新的神诞生，而现在，我们都知道，神没有死。”

新的神，可是自己无比熟悉的人，一直住在自己身体里面的那个家伙，南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