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觉得自己看起来像个笑话，”慕容安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你只爱洛子恒一人，此生非他不嫁，我不想让七哥逼迫你，为了你能幸福，上了战场，可是回来后，确是这样的结局。”他脸上都是无可名状的悲哀，荣嫣然心里的内疚铺天盖地的涌来。

慕容轩轻轻的安抚着她的肩膀，说道：“九弟，嫣儿很感谢你的付出，我也铭记在心。你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大容朝多少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不用忍受妻离子散、颠沛流离之苦；嫣儿也得到了幸福，我会让她拥有快乐的下半生，和你当初料想唯一不同的是，换了一个人。”

慕容轩看着茶杯的碎片扎进自己的手掌，开始渗出鲜血，浑然不觉得疼痛，苦笑道：“正如你所说，换了一个人，如果我知道，那个让她幸福的人可以不是洛子恒，可以是别人，我又怎么会上战场，我也可以是那个人啊。”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而且，你追求多年的是左丞相的六小姐，嫣然不过是长了和她一样的面孔，她是丞相的养女，根本不是一个人。”是的，在遥远的边疆打仗，他救了一个人，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慕容轩皱了皱眉头，很多人问过类似的问题，包括嫣儿自己，可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们是一个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荣嫣然喊了声：“呀，血！”

慕容安这才发现，自己握紧的拳头正一滴一滴的掉在茶桌上，荣嫣然火速到了他身边，一时间也不顾其他了，扒开他的手掌看了看，恨恨的咬了咬牙，奔出去问小二要了壶温的白开水，洗净，挑出玻璃渣，拿出手帕，小心的包好。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慕容安心里暗想，嫣然，我要这样放弃你吗？你和他真的能永远幸福吗？

“九爷，对不起”荣嫣然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即便你没有去战场，我也不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