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的帐篷里。
芷秋身后探了探九夜的鼻息,果真呼吸已经全没有了!
她赶忙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褐色的血液立刻顺着皓白的手腕流入了瓷碗之中。
而后她扶起九夜将血液缓慢的喂她服下。
片刻之后呼吸才算慢慢的恢复了起来。
芷秋松了口气,坐在九夜的身边,一脸的苦涩。
“老天爷对您真不公平,给了你一个你最不想要的家族,附加你那么多不该承受的责任,还让你承担了那么多的苦难……”芷秋握住九夜苍白的手,“好在我还能陪在小姐的身边,驱魔人就驱魔人,没有什么好可怕的,芷秋永远都会护在您的左右!”
在外边焦急等待了半个时辰之后芷秋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此时夜锦上阳岚鳯苑几人都已经纷纷赶到。
“她怎么样了?”夜锦立刻冲上去,“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这是凌的遗传病!”芷秋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本来按着惯例是应该在二十岁之后才会发作的,没想小姐才刚过了十六就……我刚刚已经给她喂了药了,睡个一两日就会没事了。”
“遗传病,什么遗传病?”挽香犀利的问道。
“芷秋只是个丫鬟,这些主人的事情最好还是以后让她告诉你们吧。”芷秋扯了个笑,“好饿了,你们有吃的么?”
“你去秦舵主那里看看,有的!”挽香抱着胳膊挑了挑眉,芷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又刷的一下红了!
火凤至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她现在在担心另外的一件事情。
一件……她内心其实是万分期待的事情。
这痛苦的大坑,这苦难的深渊,这难逃的情劫,怎么可以只有主上一个人经历。
那边,沉睡着的九夜陷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
她漂浮在冰蓝色的湖水之中,阳光从湖面上洒落下来,四周围都是光耀簌簌的场景。
有个人一直轻轻的低低的在她耳边低声唤着小九!
每叫一声她的心都会疼一下,于是她开始挣扎,想要看看那个在她耳边呢喃的人是谁!
可身体却像是被什么缚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而这一挣扎她不知道便挣扎了两日。
时间很快到了第三日的黄昏。
这两天对魔界的攻击保持每天两次,湖清秋就像是知道魔界边界部队的排序一样,那帮孙子不管怎么躲避都会被死死的攻击到。
“湖清秋我越来越好奇你看的那些书到底是出自哪里了!”夜锦站在炮楼上看着湖清秋笑得意味深长。
岚鳯苑淡淡的瞟了一眼湖清秋没有说话,这个小伙子的本事有些太出乎人的意料的。
还好是友军,如果是敌人那就难搞了。
“嘿嘿,我想起来就给太子爷您送过去。”湖清秋抓了抓头,腼腆的笑。
“很好!”夜锦上前一步,身后帮湖清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小子,我不管你是来自于哪里,什么背景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千万不要试图和我和九夜为敌,事实证明我和她的敌人到最后几乎没有下场好的。”
湖清秋咽了口口水:“我誓死为二小姐效忠,不过……依着二小姐那暴脾气和本事,她的敌人没有好下场不需要加上几乎了吧!”
“我是例外!”夜锦说着话美貌一挑,“她也是我的敌人里面唯一一个会有好下场的。”
“哦!”湖清秋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俨然就是老子不信!
“来了!”就在这时岚鳯苑突然开口,转身看向刚刚还夕阳无限好现在却浓云滚滚的天边。
“什么东西?”上阳也瞬间凝重起来。
“神躯!”岚鳯苑拳头紧握,“让军队迅速的撤离!”
“到底是什么?”夜锦冷声问。
“倾城!”湖清秋看着浓云滚滚的天边低唤了一声,然后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跳上木鸟扬长而去。
“他刚刚喊了什么?”上阳错愕的看着走远了的湖清秋。
夜锦脸色一片铁青。
岚鳯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朝着天空打出去,然后也不管夜锦和上阳迅速的走下炮楼。
幻倾城的神躯和十恶一样都是被封印在幻波池中。
封印解除之后,一席白衣的幻倾城神躯从幻波池里缓慢的升腾而起。
紫衣幻倾城嘴角勾起玩味的一抹笑,修长的中指在眉心轻轻滑过,紫色的幻影从眉心冲击而出,直接冲入了白衣幻倾城的眉心之中。
刹那间,阴暗的幻波池被一道湛蓝的光芒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