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到底你是谁？

突兀的响起在冥界，陆判看着九夜的时候的眼神。

陆判他们所看到的都是魂魄，灵……难道九夜的灵和他现在看到的不一样？

正思考着，那乌泱泱的人群已经聚集在了九夜头顶上空。

白花间整个人彻底的失去了血色，看着天空中惊慌失措尖叫的人们，然后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九夜：“你是妖怪对不对，或者你是神？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样，不可能的。”

“你现在是在害怕了么？”九夜冷声问道，眸子里满是鄙夷的嘲讽，“还有，你关心的焦点不是很对，你应该问我，要怎么杀了他们。”

“凌九夜！”柳絮死死的盯着九夜，不对，有很大的不对，现在的这个凌九夜的气息为什么会让她觉得那么熟悉？

就像是……就像是自己曾经狂热到不行，一心想要娶回家的男人……杀莫！

“姐姐……”此时的九夜是无比恐怖的，她就像是一只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浑身带着浓烈肃杀之气的恶鬼，要将这天地万物之中的一切都吞噬得一干二净。

闫峰见此吓得缩在挽香的身后，刚刚那种欢欣雀跃的模样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都是无辜的，放出式神的是我，不是他们。”白花间瞬间开始慌张了，赶忙说道。

“得罪你们的是我，不是我的朋友，可她差点因为你们死了。”九夜缓声道。

“你杀了我，放过他们啊，放过他们就可以。”白花间几近哀求，刚刚的淡淡然已经完全的消失。

自己死活已经不重要，反正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还不如就此了断长眠地下，还能让某些人记住一辈子。

“不要杀，婶婶不要死。”闫峰抓着挽香的衣角，一个劲儿的摇头。

“乖，不要看，姐姐先带你离开。”这些人在挽香的眼中，各个都是将闫峰逼成这样的刽子手，所以……死有余辜，身为强盗的他们手上没有少了人命，活着走出这里，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遭遇到不幸的事情，所以……就当做是清理了一帮垃圾了吧。

上阳走过来，将自己的斗篷接下来罩在闫峰的头上：“走吧！”

然后陪着挽香几乎是驾着闫峰往雪山外走。

“就因为一个独孤挽香就要全部杀掉了么？”柳絮一脸的错愕看着自己的王兄带着闫峰离开的背影，一脸的愣神。

夜锦抬头看了看柳絮，眸子里满是莫名的情绪，柳絮本来觉得他会是和自己一条战线上的人，没想，他很快就跟着挽香的步伐转身而去。

唯一和南宫柳絮有共同想法的是湖清秋。

另外一向不喜欢杀人的芷秋也不太想要九夜将这些人全部干掉。

可是……九夜的想法又有谁能阻挡得了呢？

于是也就跟着挽香去了，这么多人一块儿死，那场面得是有多血腥啊……

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漂浮在天空之中的人们在绝望的哭喊，还不如一刀杀了来得痛快，这样一个一个被挂在空中，像是等待屠宰的牲口一样，那感觉何止是煎熬。

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都已经将要或者已经离开雪域了，却没想还有这么大的灾难在等着。

“大姐，不要求她，大不了就是一死！”跟在白花间身边的女海盗们纷纷哭喊道。

声音里的颤抖已经出卖了她们现在的心绪，何止一个惶恐形容得了的。

“小姐，不要这样，活着就还有赎罪的机会，如果死了就永恒的万劫不复了。”湖清秋虽然知道九夜现在盛怒之中，却还不是溜到她身边轻轻的劝说道。

九夜看了一眼他，然后湖清秋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

“谁说我要是杀人了，就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湖清秋：“……”

然后转身，默默的跟着大部队离开，经过柳絮的时候，在伏在柳絮耳边低语了两句，柳絮瞪大了眼睛看向凌九夜。

然后，“……”

转身，气呼呼的离开。

就在九夜觉得教训给够了，想要松开飘在空中的人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在柳絮她们离开的方向一道身影迅速的闪了出来，落在了白花间的跟前。

高大的声音稳稳的将白花间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能杀，不能杀，婶婶最疼花花，不可以杀！”闫峰喘着粗气，一脸认真且肃穆的看着九夜，表情随时都有攻击的意思。

颜如玉微微蹙了蹙眉，然后从一边走到九夜身边，缓声道：“你现在是要和我们宣战？”

言语轻轻，表情淡淡，就像是在讨论今儿市场的白菜价格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