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大师突然在一旁问道,这也是许多人都想知道的。
“不会,母亲大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这就是我们唯一能够胜利的机会……当然,非常渺茫,渺茫到我无法计算出胜率的程度。”
步九重慢慢张开了双眼,他的恢复能力在仇无衣之上,现在已经能够正常运转体内的力量。
“想必就是让星核复活了。”
段沙门刚才一直在沉默,现在终于主动开了口。
仇无衣无言地点了点头,顿时舰桥内变得一片沉寂。
“星核就在复活的边缘,母亲大人隐瞒了我一些东西,她制造夜无明不是为了创造出能够与始源天衣百分之百契合的新生命,而是再创造容纳星核的‘容器’,只有强大到足以支撑星核力量的身躯才能做到。”
顿了一顿让众人做好心理准备,步九重继续解释道。
“奇怪,她有那么强吗,”
分明刚才还赢过一次,穷奇王对夜无明的实力多少有些怀疑。
“你们依靠天衣的结痕才把它击退的吧,但这里起作用的不是你们的攻击而是始源天衣溃灭之时对她的反噬,绝不是败在你们手里,而且胡老也在最后一刻出手了……这个人虽然对我有很多帮助,但绝不是咱们的盟友,他同时再利用我和母亲大人,如果我沒猜错的话,胡老或许就是星核意志的一部分,为了复活自己而引导所有能够利用的力量。”
步九重一边推测一边摇头,现有的证据并不能证明这些。
“如此说來,唯一的机会……”
段沙门略微盘算了一下,声音却忽然止住。
这种做法果然几乎等同于沒有胜算,却又是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
“对,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母亲大人用自己的力量复活星核的时候击败她,或者直接击溃尚未完全复活的星核,由我们兄弟來做。”
“虽然很对不起大家,但这是我们二人的战斗,请大家给我们这个机会。”
仇无衣自座位上离开,深深低下了头。
随之到來的依然是沉默。
胜算这种东西几乎是根本不存在的,只能尽人事待天命,所谓有來无回,毫不夸张。
但希望偏偏就在绝望与希望的间隙之中,虚无缥缈地游移着。
即使最终抓紧了希望,那也是用生命和鲜血所换來的东西。
“哥,我不去了,你自己保重。”
范铃雨咬了咬嘴唇,抬起由于痛苦而低下的头,毅然走上前去。
心痛,痛得像被慢慢刺穿一样,但沒有其他的选择,这是仇无衣所选择的战场,既然自己什么都做不到,那就至少静静地祈祷他的归來,别给他添加任何的压力。
“嗯。”
仇无衣简单的回应亦不知包含着多大的伤痛,他岂不知晓范铃雨的心思,在对自己做出了如此牺牲的女人面前,身为男人更不应该退缩,也不应该显露出一丝软弱。
“我要帮忙管这东西,沒空。”
凌戚以逃荒的模样缩到姐姐旁边的座位上,装作认真的模样。
“你是老大,听你的啰。”
穷奇王倒是很好说话,摊了摊手不再多言。
“兄弟,好好干,老大我在这边看着呢。”
程铁轩略一挺胸,好像很伟大地拍了下仇无衣的肩膀,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也不是现在能说出口的。
酒鬼大师身为长者,同样沒有阻拦的意欲。
还沒开口说话的只剩下仇雨一个人。
“你留下不是为了照顾谁,而是为了留下将來的种子,万一事情失去了控制,这里还有一个你。”
首先开口的却是步九重,他沒有安危仇雨,而是将沉重的担子递了过去。
这一席话当中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潜台词就是为了失败而做出的最终打算。
“能约定一起回來吗,”
仇雨轻轻吸着鼻子,猛地抬起了头,晶莹闪亮的双眼注视着二人。
步九重沒有回话,向仇无衣会心一笑,显然已经胸有成竹。
“当然,你以为我们是谁啊,我们可是最强的兄弟,”
仇无衣用力拍了拍胸口,仇雨脸上的阴霾顿时散了。
但仇无衣却明白步九重笑而不语的意义。
身为圣子,是不能在此时说谎的,所以只能将谎言交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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