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入河北境内后,路上携刀背剑的武林人士逐渐的多了起来,不少人打扮怪异,举止粗狂。相比起他们,刘昊这一行人确实文雅不少。李鸿这货现在胡子拉碴,骑在马上没一点儿形象的啃着路边买来的胡饼,也就是后世常见的烧饼,里面夹着买来的熟肉,吃的那叫一个欢实。
刘昊费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扭脸问刘三:“我们到哪了?”
刘三嘴里塞得满满的全是食物,根本顾不上说话,高适这时候说道:“怕是到魏县境内了,待会儿找个路人问问便知。想来今晚可以进入魏县城内歇息一晚。”
刘昊翻开吕岳给他的行军地图,上面那简单到极点的线条,怕是刘昊后世四岁的侄子照着地图画都比这图看得清晰。这时候吕岳“咣咣”灌了好几口水,抹了一下嘴巴就说道:“此地确实是魏县,我等足足跑了十三天才到达这里,不知道其他人会是怎样。”
高适常年行走,这方面倒是在行。他对吕岳说道:“我等选的路途最远,想来他们若没有迷路或者走上岔道,二十天内到达广宗绝对没问题。”
李鸿这位前太子爷这会儿吃的差不多了,拿着一块脏兮兮的布巾仔细的擦着嘴巴,举止文雅淡然,只是他估计没照过镜子,这货全身上下,也就嘴巴那一小片儿干净一点儿,甚至连他那白净的面庞这会儿看上去也成了土色,不过这些并不妨碍他卖弄皇家的风范。
刘昊对李鸿说道:“赶紧将你那破布给扔了吧,这里又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何必如此呢?再说要擦嘴换一块干净的也行啊。”
听了刘昊的话,众人都看着李鸿,吕岳这货脸色憋得通红,不过没说话。李鸿得瑟的看着众人说道:“这块布巾昨晚某在河边刚刚洗过,哪里脏了?”
吕岳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扭捏的说道:“殿下,昨晚某在河边洗脚,一时间没找到擦脚布······殿下莫要怪罪,某当时洗的很干净才擦的。”
李鸿听了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一把将手中珍若至宝的布巾扔掉,双眼冒火的瞪着吕岳,气得嘴唇都是哆嗦的。刘昊能想象到李鸿的愤怒,众人现在穿的都是马靴,这东西结实耐穿,缺点就是将整个小腿以下全部捂得密不透气,每次脱鞋后那股味道,刘昊一想就觉得反胃。
李鸿身为皇子,从小就没受过这么的委屈。当即愤怒的就拔出佩刀,要和吕岳拼命。吕岳一边躲闪一边喊道:“殿下息怒,某方才只是开玩笑,某从没用过你的布巾做洗脚布!”
李鸿这时候怒火攻心,大声问道:“那布巾上的脚臭味从哪里来的?莫非你还想诳某不成?”
吕岳这时候对着刘昊歉意的说道:“大郎,对不住了,某为了活命,不得不将你供出去。”说完就对李鸿说道:“昨天用你布巾当洗脚布的就是你姑父,你找他拼命吧。某先去前面探路!”然后吕岳就打马向前方跑去。
李鸿这时候来到刘昊身边,问道:“姑父你可是用了某的布巾擦脚?”
刘老板一脸无辜的挠着头说道:“昨晚刚洗完脚,吕岳就给了我一块擦脚布让我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嘿嘿!吕岳你居然将老子供出来,那黑锅还是你背吧,反正昨晚上咱俩都用了,谁背黑锅都是一样。
李鸿一听刘昊的话,狂啸一声就打马向前奔去,刘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能在心里祈祷吕岳能跑快一点儿。
等刘昊他们赶到前面的时候,发现吕岳和李鸿在和几人打斗,那几人兵马娴熟,而且很懂的配合。李鸿他俩被几人打的毫无反手之力,只能被动的防御。那几人的招式,就连刘昊这个门外汉也能看出刁钻阴险,招招都是冲着要害而去。
刘三和高适一看,立马打马向前,抽出武器,加入战团。另外几个吕岳的亲兵也是举刀就向前厮杀,不管能不能砍到对方,光这气势就压对方一大截。
那几人一形势不对,其中一人立马喊道:“赶紧突围出去,这里面居然有个是皇子,快将此事告于舵主!”
他的预想很好,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一个人刚冲出战团,高适就随手一甩,一把三棱军刺就稳稳的扎在了这人的后脑,瞬间三棱军刺的血槽中就喷出了像豆腐脑一样的血浆,这人摔下马去,躺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眼看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