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小小的院落中,一人全心顾着药草,一人漫不经心的喝茶打量,场面很是和谐。
等连城忙完,也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丝毫不觉得他怠慢了客人,而身为客人的战轻狂也没有因为他的怠慢而不耐,有这样一种人,往往他做的事情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又让人觉得理所应当,而连城就属于这样的人。
“以后,还会去吗?”
“有时间的话,会去。”
“好。”
微微示意,两人好像举了杯,又好象没有,各自饮下自己手中的茶。
见天色不早,战轻狂也不打扰了,将茶杯放下,起身没有多说一个字,就那样走了。而连城在她走后,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药草,将茶具收拾了,也回去屋中了。
同样平静的两人不知道墙角有个诡异的身影,正气的浑身发抖,阴狠的看着战轻狂离去的方向,墙上被挠出一道道的抓痕,可见心中的愤恨!
最近几天,战轻狂成功的躲掉“连环追人三人组”。每日都和那个淡雅如莲花的人一起上山,采药,回来晾晒,然后在夕阳下,坐品一壶清茶,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温不火,却都觉得舒适非常。
这天,战轻狂刚从连城的院子中出来,就被人堵了个正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紫衣,极具苗疆特色,脚踩尖头缎面雪虹鞋,鞋面绣着诡异的图案;膝盖往上的裙裾是三层的小褶皱,一条深紫色绣着白莲花的云锦腰带束缚着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上身也是同款的紫色小抹胸,边上绣着洁白的小花,露出那圆润的小肚脐;皎白的脖颈上带着一个银项圈,四肢上是叮叮当当的银色小铃铛;腰间挂着一把弯刀,刀鞘精致非常;女子一头秀发盘起,斜插一支银色流苏,显得简洁大方,偏偏胸前多了一条小辫子,缠着紫色的发绳,为她增了一分娇俏。
再看女子面容,肌肤莹白如雪,黛眉微扬,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水润的菱形小嘴,不过,左眼角下多了一个黑色蝎子状的胎记,顿时使得这张脸逊色不少。不然女子眉远如山,顾盼生辉,也是一枚绝代佳人!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女子伸出手指指她,仔细一看,指甲全部是黑色,此女子擅长使毒。
点点头,战轻狂暗中警惕。
顿时,女子眼中升起一簇小火苗,声音变得低沉,“你天天都来这里?”
再次点点头,以不变应万变。
“你说我没有你厉害,整天和导师说我的坏话?”
这话是从何说起啊?在战轻狂的印象中她没招惹过这一号人物啊!那她这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是为了哪般?
就在她迟疑的片刻,眼前的女子显然认为她心虚了。
“你找死!”
战轻狂迅速的运起火系灵力将飞来之物烧的精光,连灰都不剩,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她医术高明,也不想受那无妄之灾。
“你敢烧我的小花?”
见女子再次动手,战轻狂赶紧制止了她。
“你说我说你的坏话,有什么证据?”
“我有人证,而且你确实是天天都往这里跑。”女子气愤的说。
“那么你亲耳听见是我说的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女子将伸进腰带中的手拿出,仔细思考。想到那个告知她此时的人平时最瞧不上自己,怎么会好心的突然要和她做朋友?怀疑的看看面前真诚的少女,难不成真的冤枉她了?
“这样吧,不如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毕竟我刚来,惹到不少人。”
“苑娇娇。”女子语气烦躁,根本不为出卖“友人”而愧疚,她现在想的是,要是真闹了个乌龙,那她的脸就丢大了!
是那只花蝴蝶啊!看来教训不到位,真是她的过错啊!战轻狂眯起眼,若有所思。
“我和那只花蝴蝶有过节,所以她这是挑拨离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哇她,我就说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哼!原来是摆我一道,我现在就找她算账去!”
赶紧拉住冲动的人,因为战轻狂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打击敌人,要做的就是釜底抽薪,她苑娇娇狂,凭的是什么?还不是她那个鼎鼎大名的战神老爹?
“那个,刚才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我叫镜无殇,做个朋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