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玖幽心中酸涩的厉害,不禁回想起之前的相处,都好似浮生一梦,过眼云烟。闻着她的香甜气息,从相遇的时候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音容笑貌都印在自己心间,还有将人搂紧怀中的触感,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他争取过,努力过,可是这人的心啊!是石头做的,他捂不热,暖不了,哪怕他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也会被她弃如敝履。他堂堂魔王尊何时这么丢脸过?怎么就偏偏遇上她的呢?
仔细的看着她痛苦的眉眼,紧咬的双唇,就这么恨他吗?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若是没有了我,你真的会开心吗?”
“嗯……疼……”
疼痛传来,轻狂咬上魔玖幽的肩膀,死死的咬着,哪怕嘴里全是血腥味也绝不松口。就像两只孤兽只能想尽办法的伤害对方,来保护自己,男人的身体也随之僵硬了。将人抱起,眷恋的闻着清甜的气息,任由那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肩上,哭吧哭吧!从此你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我了,我放你自由了!
魔玖幽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刻,却也知道这是他的妄想罢了!他留不住这丫头的心,离开便离开吧!
整整三天三夜,男人折磨着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着自己。将大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魔玖幽帮她清理好,“你放心,既然我们不再有什么关系,我自然不会再让你有怀上孩子的机会。”
浑身没有力气,倍感酸痛的轻狂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那大手压在小腹上,浑身渐渐冰凉。抬头看着男人的眉眼,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肚子,心中有些发酸,她想握住那只手,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站起身,任由她滑落,魔玖幽收拾好自己转身就走,却被抓住了脚腕,心也随之一动。
“熠儿……还给我……”沙哑的声音刮的她嗓子疼,浑身满是凌乱的痕迹。她的儿子……
抽回自己的腿,魔玖幽不想再看她一眼,却被她又一把抓住,将人一下震开。这次男人真的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人影渐渐走远,轻狂再也承受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哭自己,哭母子分离,还是哭什么?抓起破碎的衣衫挡在身前,哭声是何等的悲戚。
正在悲伤之间的轻狂忽略了逐渐走来的脚步声,来者究竟是何人呢?
“娘亲!”
轻狂抬起朦胧的泪眼,顾不得全身的狼狈,她好像听到熠儿的声音了。
“娘亲!”看着她这样,小肉团子都快心疼死了。那个男人关着他,只会一次次的折磨娘亲,什么时候他才会长大啊!才能保护她啊!
“熠儿,熠儿……”不是她眼花了吧!那个男人没把她的宝贝带走?一把将人搂到怀里,轻狂抱紧了失而复得的儿子,她的宝贝还在,还在……
“娘亲,你先收拾一下吧!”他很讨厌那个男人的气息,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看着自己浑身伤痕累累,轻狂将泪水擦干,清洗一番,换套衣服,她还是那个不屈不挠的战轻狂。所有和那男人有关的一切她全都要抛除,她的人生又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收拾妥当,忽略那腿间的酸涩,小腹的胀痛,轻狂牵着玄熠的手,快速离开了这里。清风吹过,只有那满地的残花为决绝的两人划上符号。
已经失踪的三天的轻狂根本不知道西门霖霜他们找她找的都快急疯了。这人是他们给带出去的,大家被冲散了,本以为她会先回来的,可谁知一直过了三天还没有音信,这炼器师的比赛都结束了,各个学院都准备回去了。他们还没找到人,难不成就把她扔在这里?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难不成是有人看中她药尊的身份,把她抓起来了?这轻狂一天天的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隔三差五的就不见人,好在他们心脏够强大,不然早就被她吓出毛病了。
“哎呀,都急死我了,这轻狂要是再不回来,院长都快要把我给吃了。”想想天天都要面对院长那张黑脸,西门霖霜打了个寒战,他又不是故意把人弄丢的。
“还不都怪你,当初非得拉着轻狂出去,不然会有这事吗?”
“可是,你们不是也没人反对吗?现在都来怪我,我怎么能想到现在的百姓们都这么疯狂?本少爷的脚现在还痛着呢!”三天前他们从人群中挤出来,早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他的一双鞋报废了不说,北堂柒墨的一只袖子也被人给扯坏了,皇甫明博的衣服上还印满了女子的唇脂,东方麒的头发也被扯乱了,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们再等等,轻狂每次不是都会平安的回来吗?先别急。”北堂柒墨制止了两人的争吵,这俩人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还在拌嘴。
傲娇的一扭头,西门霖霜突然大叫起来,“啊对了,北堂,你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镜,快,快,拿出来,我们看看轻狂发生了什么,不就知道她的线索了吗?这样也方便我们找人啊!快拿出来,拿出来……”说着就急不可耐的翻起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