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白心里更焦急了,我的亲哥,你这样根本不能给夜肆剡揽罪好吗,反而好像做实了是夜肆剡靠近了什么灵蛇灯所有长明灯火才会熄灭!不放心的抬眼看夜肆剡,夜肆剡立在神台之上,手里拿着空了的琉璃净壶,神台之上应该是有风,把他的衣袍都吹满,他站在熄灭的灯柱旁边袍角翻飞看不出神色。
“给朕查,灵灯是否有可疑之处。”老皇帝眯着眼睛像神台看去,原来的眉目中慈爱仁和的神情像是一瞬间褪去,林落白离王座很近,几乎都能感受到简单几句话语中帝王才有的威压之势。
殿中的气氛一下变了,虽然皇帝没有其他指示,鼓乐依旧人们还是推杯换盏,但是除了埠风国的使者一副隔岸观火的嘲弄神色,殿中的宣玺臣子一个一个捏着美酒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个一个都把眼睛盯着座上的皇帝。
这期间夜肆剡也回到了殿中,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可能是在神台之上吹了一段时间的风,所以因为微熏而沾染上的嫣红都褪下了,有宫人赶紧接过了他手中的琉璃净壶,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低头看了看已经空了的双手,神情有些落寞。
“喂,你怎么样了?”林落白看到夜肆剡走到她身边,伸手戳了戳他:“应该没事吧,不就是一盏灯而已。”
就算林落白第一次进宫,也知道那什么灵蛇明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但是她只有这样安慰夜肆剡,夜肆剡看了她一眼,长眸中的眼底晦暗不明神色却是一瞬间阴寒凌厉像是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林落白简直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给突然变故惊出毛病来了。
然后下一秒把林落白戳她的手握住,包在他的手心之中,他果然是在奉天台上呆了很久,掌心都似乎没有温度了,夜肆剡说:“小的时候,听说每位宣玺每位皇子都要给长明灯添加灯油,代表这个皇子将为宣玺皇朝安邦定国振作朝纲本王每年看着皇兄们去给灵蛇明灯添油总是很羡慕,总想着哪一天父皇也能让我一试这添灯之耀。现在终于一偿所愿!”
夜肆剡紧了紧林落白的小手:“发现父皇一直没有让我添持灯油,真真是决策英明。”
林落白猛地就觉得心理一抽,被贴上王妃的标签以后,夜肆剡给林落白的感觉一直是尊贵轻慢慵懒却笃定,给她的印象更像是一只打瞌睡的猛虎,就算人人都道三皇子这些年都是虎落平阳,但林落白从来没有在这男子身上见到颓丧之色,更别说像是现在一般听到他说一些自弃灰心之语。
不知道为什么,林落白好像很不喜欢看到夜肆剡这样的神色,林落白挠了挠夜肆剡的手心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那个,你别这么想啊,要不我给你去买两瓶脉动,让你脉动回来?”
“脉动?”夜肆剡一愣一脸疑惑看着林落白,糟了个大糕,这个年代哪有什么脉动啊?
“启禀皇上。”林落白正在抓耳挠腮的想怎么解释脉动,那边一个戎装男子在殿中回禀道:“臣在这灵蛇明灯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更没有灵力痕迹,如果非要说有异常之处,就是明灯十步开外之处,看到了这个檐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