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挽后来才知道夜瑾笙的病是有多么的严重,这毒不是普通的寒毒。
夜卿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亲叔叔,自从她亲爹被杀后,夜氏族一家只要是长辈的有权有势的都被削去官职,景佩梓一一收回大权,看来他对皇位也并不是那么豁达。
听夜卿说,叔叔家的女人个个美貌如花,想来也知道是为了争宠不乏各种手段了,不过那女人倒是狠,从小就给夜瑾笙下毒,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孩子,难道她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而且还是下的如此剧毒。
到了第二天,除了夜卿和阑炙一夜未睡,其余人都睡得极好,特别是景挽,昨夜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感觉连带着几日的疲惫感都睡得没了。
“公子,噢,不对,小姐,我把早饭做好了,你们先吃再去后山吧。”经过昨夜,齐嫣然倒是知道了她是女儿身,刚开始她还很震惊,也许直到今日还没有回味儿来。
“恩,我去喊他们过来。”
一群人往危房里面一站,景挽的心都跟着头顶梁房颤了颤。
没想到的是,齐钰也下床和他们一起吃饭。
难怪齐嫣然说她的弟弟漂亮,这话真心不假,小脸大眼挺鼻梁,连说话都是如同泉水叮咚一般。
“夜瑾笙就跟着我吧,如果你们放心,等回来,会还给你们一个完整健康的人。”他说着,被齐嫣然扶着坐在桌边,默默的吃着饭。
景挽看他瞳孔一动不动,毫无神采,看来他昨夜说的话不假。
大家一落座,只看齐嫣然忙里忙外,脸上毫无怨言,总是带着笑,看起来心情极好。
景挽淡道:“嫣然,你歇歇先吧。”
她只笑道:“我不累,你们先吃吧。”
景挽也不好再说什么,收回眼神再次看向齐钰,夹了一筷子青菜吃进嘴里后,淡道:“你既然懂医怎么不治好自己的眼睛?”
“我这眼睛是治不好了,村子里面的人都略懂医术,麒玉山对于我们来说是圣山,没了山,我们就没有生活来源,毕竟卖草药就是我们的生计唯一出路。”
“这么说的话,你姐姐的医术也是不错?”
“不,她不懂医。”他停下吃饭的动作,抬起眸子看向景挽,空洞的眼睛里面冰冷黑暗,“自从我眼睛瞎了之后,她再不想去碰有关医术的东西了。别看我姐姐平时傻,其实在药用方面很有造诣,只要有人指点,必是一代奇才。”
景挽听后一惊,没想到齐嫣然也是个人才,是啊,傻人有傻福,上天是公平的,既然答应帮助她姐姐治好嘴巴,那就好好的帮了,也势必助她重拾起医术,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如此……”
“我来了!”齐嫣然大喊一声,打断了景挽的话,而齐钰再次拾起筷子默默的吃着饭再没说话的意思,看来有些话他也不愿意让姐姐听见啊。
“来了,我也吃好了,你过来坐吧。”景挽起了身,与阑炙对视一眼,便出了门。
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村名们无不时在运着东西,看样子是要去赶集,空气中弥漫着清香的药草味,他们果然是靠卖草药为生。
“你找我何事?”
身后传来一股冷意,景挽一脸嫌弃的回头瞥了眼,“你一来就冒冷气。”
阑炙自动忽略她的话继续重复着,“你找我何事?”
景挽瞪了他一眼,不再废话,“我答应他帮齐嫣然治好嘴巴,他帮我找到御器。”
阑炙很快明白景挽说的他是谁,“你确定能帮他?”
“不确定。”景挽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没有办法,不能帮我也要帮,因为他说的御器不是普通御器,那是我亲爹留下来的。”
“你说的爹是说先帝夜延?”
“恩。”
“如此的话,确实是该去看看,可你告诉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