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娘子对我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瑞王殿下,你可听说过这句话?”司伽月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夏候钦心脏猛缩,一阵利刃划过的痛疼,以心脏为圆点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骇,直冲大脑,痛的他几欲陷入窒息。
深吸一口气,夏候钦压下心头的痛意,盯着司伽月的眼神,越发的冰冷阴森,“她曾经与我许下誓言,所以,陪在她身侧的人,只会是我。”
司伽月望着夏候钦的眸光,仍是懵懂无辜,无喜无悲,一副完全听不懂他话的样子,只是笑着说:“每当我想念父王和母妃的时候,娘子都会告诉我,过去的,只能成为过去,她会伴我身侧一生,永不离弃我,你一定也可以和你的娘子相伴一生。”
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看着夏候钦铁黑的脸庞,笑的天真无邪,欢快的向醉香楼里走去,而他此时的眼眸底,纯真的笑已被寒意取代。
想要试探他,就那么容易吗?凭着一个曾经,夏候钦就以为能够伤到他吗?
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夏候钦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不能,让夏候钦在东瀚继续待在下。
他需要,给夏候钦一点危机感……
看着司伽月离去的背影,夏候钦几不可闻的蹙了下英挺的剑眉,眼眸底燃烧着簇簇火苗,握起的双拳已在无形中颤抖起来。
这个傻子是在向他炫耀,是在嘲笑他吗?他不是输给了一个傻子,只是输给了曾犯下的错。
“烈火。”夏候钦很快的恢复一惯的冷静,“你可有看到了什么?”
“回主子。”烈火拧着眉头,说道:“属下并没有在月王殿下身上发现异常。”
夏候钦眼眸深谙了几分,弈天行的穴道并非是他点的,也不是韩姒鸾和白芷妍所点,除去他们三人,就只剩司伽月一个人。
可一直注示着司伽月的烈火,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若不是司伽月所为,又会是谁?
如果是司伽月,那么他就不是傻子,他处心积虑的隐忍装傻又是为了什么?
“主子,东瀚太子监国处理朝政,云王殿下已被东瀚皇下令关押忏悔室。”烈火将探子传来的消息汇报给自家主子,“东瀚皇大怒,急召凤将军入宫,未想,凤将军竟大病一场,陷入昏迷,东瀚皇派了御医去了将军府。”
“嗯。”夏候钦扬了下手,烈火退了下去,夏候钦迈步进了酒楼,坐下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凤将军病倒,皇上已派御医前去医治。”
韩姒鸾执起酒杯,仰着脖子一口饮尽,丢了一记白眼给夏候钦,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凤将病倒,她早就知道,想必,东瀚皇得知凤将军病倒,肯定会气的想要吐血,早不病,晚不病,便要在云王殿下出事后才病倒。
且不论是真是假,可生性多疑的东瀚皇,心里也会有疙瘩,派御医前去将军府,多半是探病情的虚实。
此番事情一出,东瀚皇自是戒备司云笙和凤将军,必定会收削凤家军的兵权,提携心腹大将。
这次削夺兵权,便是给他人一个提携的机会,若是秦安此次剿匪下功劳,司宸俊必不会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