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数日,再看到韩姒鸾时,贺兰子渊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看着床榻上,陷入昏睡的女子,神情痛苦,脸色煞白无血,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支璃破碎,消失在眼前,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狠狠一抽。
他当初,救她为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今时,今日,让她为另一个男人,而伤害自己,不惜生命吗?
“鬼医,请您务必要医治好王妃。需要什么,尽管提。”对于如今可以掌控自家两位主子的贺兰子渊,包公晰很是恭敬。
“需要时,我自然会开方子。现在,所人,都出去。”贺兰子渊大掌一扬,冷冷的说道。
包公晰有些不放心,但听闻鬼医性格乖戾,喜欢无常,不喜欢医治人时,有旁人在场,便也没有多说,退出了房间,守在房门外。
在床榻前坐下,贺兰子渊给韩姒鸾号了脉搏后,捏开韩姒鸾的嘴巴,检查了一下她的舌头上的伤势。
然后,才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丹药,塞到韩姒鸾的嘴里,拿出一个颈瓶打开,将里面含着酒和药味的消毒液,滴了几滴在韩姒鸾的舌头上。
再自药箱里的一个琉璃灌中,拿出自制的浸泡在消毒液里的棉签,清理韩姒鸾肿长的舌头上的伤势。
直到把她舌头上的舌头和口腔清洗干净,他才将医治伤口的药,涂抹在舌头的伤口上。
最后,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带铺在榻前,扎入韩姒鸾四肢的排毒穴位,将韩姒鸾体内的毒引排出来。
一个时辰左右,他才完全把韩姒鸾体内的毒,通过四肢的排除穴位,排除干净。
他握着韩姒鸾的小手,将自己的内力,通过手掌灌入韩姒鸾的体内,直到看到韩姒鸾的煞白的小脸,有了几分血色,他才收回内力,一手轻握着她的手掌,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目光透着无奈和几许心疼。
许久,他才收回手掌,将被褥盖在韩姒鸾的身上,起身到桌子前,写下补血疗伤的温补的方子,开门交给包公晰,“按方子抓药,一天三次,以细火慢煎,目常饮食以清淡为主,不可食味觉刺激之物。”
包公晰接过药方,立刻命人前去抓药煎上,便又道:“我家主子不知中了何毒,至今吐血昏迷。还请鬼医,能够为家主子医治。”
贺兰子渊眯了眯清冷的眼眸,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提步出了房间,拂着衣袖道:“要我救你家主子,就待月王妃醒来,亲自去请我。”
说罢,拂袖便要离开。
自家主子生死倏关,包公晰哪会轻易让贺兰子渊走,几步上前,拦了贺兰子渊的路,语气诚恳道:“还请医鬼留步。我家主子如今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已经等不得多时,鬼医既然来了,还请鬼医能够为我家主子诊脉医治,不甚感激。”
包公晰说着,向贺兰子渊诚心诚意的鞠躬致谢。
可贺兰子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提着步子不疾不徐的离开。
煜火见贺兰子渊没有答应便离开,大掌一挥,几名杀手,立刻将贺兰子渊包围。
“鬼医,请你来的人,是我家主子。你既然来了,也为月王妃医治,为何却不愿为我家主子医治?”煜炎皱着眉头,脸色阴沉,跟他道:“今儿,你若是执意不医治。我们只能冒犯了。”
眸光清冷的扫视着眼前的几个人,贺兰子渊眼眸闪过一抹讥诮,“看来,我今天若不医治你们主子,是不能活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