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相处,熟人之间误会还在所难免呢,陌生人就更容易错解对方的心思了。
意识到温嬷嬷当初真的只是就事论事,而非刻意跟她作对,傅容对自己在肃王府的日子越发有信心,是以准备嫁妆时母亲想把她心腹嬷嬷给她,傅容没要。景阳侯府有个难缠的老太太,弟弟妹妹都还小,母亲需要人手,二来她知道徐晋这边有忠心可靠的温嬷嬷。
等所有人都见了礼,温嬷嬷领着两个管事媳妇随徐晋傅容一起进了厅堂。
徐晋与傅容落座,徐晋端起茶,摆明了要听她们说话,又不想插手。
温嬷嬷也没理他,指着那两个管事婆子给傅容介绍:“老奴上了年纪,眼睛耳朵都不大好使了,这几年都是她们二人帮我打下手,都是可靠的,往后就让她们替王妃做事吧,王妃先看看,觉得她们能用便继续用,若发现她们偷懒耍滑,那也不必顾忌老奴,该打发就打发了。”
说完将内院对牌递给傅容。
傅容连忙站了起来,将对牌重新塞回老人家手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嬷嬷想早点享清福,只是我跟王爷明日还要进宫去探望娘娘,后日又要回门,实在忙不过来,嬷嬷辛苦些,再替我多管几日吧?回头我跟在嬷嬷身边多学学,等您看我能独当一面了再躲懒成不?要不我心里实在没谱儿,万一做错什么,王爷该不喜了。”
怯怯地瞄了徐晋一眼。
徐晋面无表情,继续低头喝茶。
温嬷嬷心里却明白,王爷是真喜欢这个娇娇俏俏的小王妃呢,否则怎么这么快就放心把王府内院托付给新婚妻子?这位王妃瞧着也不像是假客套……
“好,那老奴就再替王妃多管几日,王妃尽管安心出门吧。”温嬷嬷没有再三推诿,重新将对牌收好。她来王府就是照顾王爷来了,现在王爷身边多了妻子,她只需再帮着提点一二,很快就能放手了。日久见人心,她没想过贪权,自然不怕王妃忌惮。
管家的事情商量好了,温嬷嬷领着两个管事媳妇告辞。
徐晋看着她们走远,朝傅容招招手,等傅容到了跟前,他拉着人坐到自己腿上,笑着问她:“我有说明日要进宫吗?”
经过晌午,两人是真正和好了,傅容也不怕他,直视他眼睛道:“早上你强行把我拉出来,害我没能好好陪娘说话,明天再不去,敢情你这个亲儿子不怕娘生气,我可想着讨婆母欢心呢,难不成王爷不愿意我讨好婆母?”
她一张小嘴儿能言善辩,徐晋低头亲了亲,“浓浓乖巧懂事,娘早就喜欢了,哪儿用你讨好?”
傅容还摸不准他的意思,挡住他嘴道:“那你明天到底陪不陪我进宫啊?”
徐晋亲她手心,眼睛看着她眼睛:“不怕不舒服?”
傅容瞪他一眼,垂眸道:“今晚睡一觉,应该没事了。”那药还是挺管用的。
徐晋也想到药了,手慢慢挪到她腰上,嘴唇在她耳边流连:“晚上领罚之前,我先给你上药。”
“闭嘴!”傅容挪开他手,从他腿上跳下去就跑了。
徐晋追了上去。
新婚燕尔,小两口在屋里你追我躲闹了半晌,用过晚饭后,傅容要去沐浴,徐晋非要跟进去,傅容不肯,最后红着脸答应让徐晋帮她上药才得以自己泡澡。
徐晋洗的比她快,早早躺到床上等她,手里拿着那个小木匣把玩。
傅容进来时,就见徐晋正对着那根玉管发呆。
知道她越害羞徐晋就越喜欢拿这个逗她,傅容强迫自己不要多想,淡定无比地把屋里灯都熄了,只留窗边一盏床前一盏,这才脱鞋上去,在徐晋意外的注视下躺好,闭上眼睛。
“这么快就习惯了?”徐晋笑着问。
傅容不说话,脸红了。
“那我动手了。”徐晋放下帐子,将傅容往里面抱了抱,放平后手抓住她睡裤边缘。
傅容咬咬唇,扯过枕巾蒙到脸上。
徐晋无声地笑,趁傅容什么都看不见,悄悄往自己身上抹药。
抹好了,徐晋像在马车里那般将药送了过去。
傅容身体一颤,情不自禁抓紧被褥,气得骂他:“你,你混账!”
说了在她伤好之前不碰她的,难道还是忍不住了吗?
想到昨晚受的苦,傅容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扯开枕巾就想起身跟徐晋拼命。
徐晋额头见汗,迅速将人按下去,急切解释道:“浓浓想哪去了,我只是给你上药,玉管太细,往外面抹起药来太费功夫,哪有这样抹得快?”说完低头亲傅容渐渐转红的脸颊,“别怕,今晚我绝不食言。”
傅容不想信,可他确实没有试图……
“够了!”熟悉的感觉来袭,傅容渐渐抵挡不住,扭头催他,“快去门口站着!”
“我还没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