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监视仪响着稳定的心跳声。
而屋外站在门前的冷子钦,却心莫名的有些抽搐。
此时,拖地的保洁老头推着拖把到了他的跟前,轻声言语:“来,让让。”
冷子钦后退了一步,看着那老头推着拖把经过身边,他忽而上前一步扯住了他,轻声询问:“大叔,这房间里的病人,经常有人来看吗?”
老头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又回头看了下门上的号码标识,而后一脸莫名的答到:“有啊,有个女孩隔三差五的来看她,不过,也只有她来看看她了,哎。”老头说着往气窗跟前凑了一眼:“喏,就这个女孩,诶,你问这个干嘛?”
看着老头狐疑的表情,冷子钦淡定的言到:“没什么,就是忽然好奇,随便问问。”说完他拎着水壶直奔电梯口,继而乘坐电梯走了。
拖地的老头此时眨眨眼,伸手推开了门,冲着里面的夏可可说到:“要熄灯了,亲友明天再探望吧!”
夏可可闻言看向了他,随即伸手摸去了眼泪,冲他淡淡一笑:“知道了。”
老头随即又拖地向前,而夏可可则慢慢把女孩的手放回了床边,继而看着女孩,眼里充满着一丝安然--她知道,她骗过了他。
有时候,真话就是假话,假话也是真话,用一个真实存在的故事掩盖另一个故事,只要早做准备,那就一点也不算难。
觥筹交错,灯红酒绿。
高级会所震耳欲聋的节拍声里,胡兰一次次的和人碰杯,碰到几乎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今天的秀,她无疑是成功的。
夜夫人最后的压轴登场,虽然让她不是当事最耀眼的星,可拜谢欣的光辉相衬,一众名媛都为她碰了场。
三十六件礼服,全部被订了出去,她一夜之间不但入账千万,更真正意义上成为了高级设计师---这不是指她的造诣,不是靠她的学历,不更是她的服装真正被认可,只是,只是被上流社会的认可,才能让她真正辉煌。
“亲爱的,我不能陪你继续庆功了。”忽而谢欣捧着酒杯坐到了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身在她的耳边言语:“小辉又给我惹麻烦了,我得去处理。”
胡兰微笑着冲她摆摆手:“快去忙吧,姐妹,你不必,管我……”她醉眼朦胧,根本没听清楚谢欣在说什么,只是笑着:“谢谢你……谢谢。”
谢欣瞧着胡兰那几乎直的眼,明白她已经醉了,当下也不多言,冲身边的人言语到:“你们可别再和她喝了,她已经醉了,再玩一会儿,也就差不多了,而我有事,得先走一下,失陪了各位。”她说完拍了拍胡兰的肩膀,急急忙忙的起身离开了。
嘈杂的音乐依然强力着节拍,而胡兰已经觉得耳朵里的一切都在模糊着。
忽而,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她迷瞪着眼看了看手里的电话,一串号码,数字都是双重的。
下意识的,她接听起来,可嘈杂的音乐,她什么也听不见,大声的喂了几声后,她站了起来,踉跄着扶着墙移去了洗手间。
这里声音是小了,可电话也断了。
她努力的睁着眼去翻手机,想要拨打回去,可还没等按下,暮然间,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口鼻。
她的双肩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一张朦朦胧胧却又熟悉的脸,而之后,她的视界一片眩晕,随即,不省人事。
……
“嘀铃铃……”电话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床头灯被打开,一只手摸索着抓起电话,在睡意盎然里放在了耳边:“喂?”
“友天……”模糊的声音充满着慵懒与迷醉,被困意包裹着的人却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小兰?”
夜友天捏着电话一脸诧异。
知道今天是她开秀的大日子,他好心打去电话祝贺,并表示他已提前一天归来可以与她温存一夜,可她竟然严词拒绝他!原来从巴黎离开的那日羞涩不是为了诱惑着和他的再聚,反而是表示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他夜友天是什么人?
只要他拍拍腿,有的是女人送上前来以求温存,可她,竟然拒绝他,让他感觉到一种愤怒,而更让他接受不了的理由是因为谢欣。
故而所有的妻子都是阻挠艳遇的罪!可是在他夜友天的眼里,这个由他夜氏集团撑起的上层建筑,只能是他说了算,就是他的妻子,也只有低头屈膝的份!
“友天……我的秀成功了……我在明瑞花园……的房子里,你,来……不来?”胡兰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迷迷糊糊,又像是故意诱惑。
夜友天砸吧了一下嘴:“你不是说,只是个意外,叫我不要再找你吗?”
电话里静谧了几秒,传来胡兰的叹息声:“我怕她,你知道的。”
夜友天捏了捏拳头:“那现在呢?”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见你……算了,你还是别来了,我们惹不起她……”电话立时断了线,夜友天听着那嘟嘟声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