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登却随即说道:“如今徐州已在我军手中,广陵乃是后方,下官日后一心理政,无暇顾及军事,请交还军权,还请主公切勿推辞。”
陈登这一声主公就已经表明了自己今后将会效忠刘琦的态度,也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之前与刘琦打赌时规定的条件。
刘琦却推脱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本将如何能刚来就夺了表兄的军权?这起不被人骂作忘恩负义?更何况我们还是表兄弟,说出去让本将如何做人?”
却见陈登说道:“主公不必推辞,此事乃是末将甘愿为之,并非受主公胁迫,只是因为时局稳定,我广陵已不需再养闲人,以免造成财政负担,更何况主公方才已说了,下官与表兄乃是至亲,既是至亲,主公如何能拒绝下官的一片好意,徒徒惹人心寒?”
刘琦见对方竟然如此上路,也不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了陈登一眼,忽然说道:“本官听闻表兄有疾,常常胸中烦懑,面赤不食,今日特延请名医华佗为兄诊病,兄且勿辞。”
之后刘琦便命人将华佗从营内请来,请他为陈登诊病。
却说华佗这两年内在刘琦的医科学堂教授弟子,待得这一批学生学业完毕之后,便向刘琦请辞,自己要到民间为百姓诊病。刘琦不好阻拦,但是却提出让华佗在临走前帮自己一个忙,那就是到徐州一趟,为陈登诊病。
华佗不好推脱,便答应了下来,然后随着刘琦大军来到庐江,之后又徐徐赶到下邳,在陈登来到之前一天内恰好赶到。
华佗先是看了看陈登的气色,又为他诊脉,之后缓缓说道:“府君胃中有虫数升,将要演变成内疽,这是吃了太多鱼腥导致的。希望以后戒除鱼腥。”
之后华佗又作汤二升,令其先服一升,半个时辰后再服一升。片刻之后,便见陈登吐出三升多的绦虫,一条条的还在乱动,陈登所吐的秽物里面大部分都是生鱼脍,而这时陈登便觉得自己的症状忽然消失了,连忙对华佗和刘琦表示感谢。
华佗却淡淡说道:“府君先不必谢,此病三年后还会复发,那时候如果有良医诊治,才能彻底除根,如若没有的话,小民恐怕府君难逃此劫。”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先生能否在三年后赶回?”陈登不由的面色大变,对华佗说道。
“呵呵,小民漂泊不定,也难以预料,不过府君不必忧心,太尉大人麾下军医皆是我弟子,只要小民向其交代一下,保证三年后能治愈府君之病。”
之后华佗等到刘琦把军医叫过来之后,便向军医仔细的交代了一番,这才背起药囊,拒绝了刘琦的挽留和陈登的谢资,从容离去。
在华佗离开之后,陈登首先对刘琦深施一礼,感激他为自己治病的恩情,因为他明确的看出来,刘琦这一次是真心为了自己的身体好,否则的话方才也不至于紧张了一头汗。
虽然刘琦掩饰的很深,可是他陈登是什么人?还是看出了主公刘琦因为对自己关心而流出的那一头汗水,虽然刘琦依旧说是因天气炎热所致,可是他眉宇间的忧色可瞒不住人。
陈登虽然热心名利,但是如果给予他名利之人再给予他真挚的感情的话,他绝对会对对方效死力的。
所以陈登表面看起来只是施了一个礼而已,实际上却是把自己完全的托付给了刘琦。
刘琦只作不见,淡淡说道:“陈太守,我准备在徐州建立市舶司,令你兼任令,再辅以丞二人,令你在广陵设置关税,凡是出入江都、海西各港口的私人商贩和外商,都可抽取相应的税收,再拨付你五千兵马,这五千兵丁主要是缉拿欲图逃避税收的商队,同时负责保护港口。陈太守,日后守护和发展广陵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陈登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感动不已,原来自己一直担忧对方会对自己掌兵一事心生忌惮,为表明心迹,这才将兵权交出,虽然心中没有怨言,但是不能不说,心中还是有一丝失落的,但是如今刘琦的大度让他彻底放下了心结,立刻跪倒在地,郑重说道:“请主公放心,下官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主公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