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下来,邓艾决定趁热打铁,便进一步劝说道:“之后陛下全力相助匈奴,因此贵部才能迅速发展。占据了幽并之间广袤的土地,然则现在竟然有些眼界不开阔的小子劝两位大王依附曹魏,对抗我大汉,实在是浅陋可笑,且不说两位一旦如此。令堂于陛下面前左右为难,即便陛下原谅令堂,两位请想一想,以曹魏之力,自身尚且难保,如何能保两位安全?两位一旦听信这些浅陋之言,结果只是令大汉延缓几年统一而已,然则与匈奴部族,却会带来灭族之祸,末将言尽于此,何去何从,还请两位细细思量。”
说完之后,邓艾对着刘全忠兄弟略一拱手,便要离开。
却见刘全忠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笑着说道:“士载今日一席话,某胜读十年书,其实某心中依然忠于父皇,只不过是想要借士载之口,为我部族找一个借口而已,实不相瞒,现在司马懿已派遣使者前来我营中,许诺封某为匈奴单于,并扶助某族群占据漠北之地,除此之外,他还答应与匈奴世修盟好,永不相犯,呵呵,这样可笑的条件以为我就会答应?且看我当着士载的面将那使者斩杀,以表示对父皇的忠心。”
邓艾却摇手说道:“大王不应如此,那司马懿既然是一片诚意,大王自也应该擒住末将等人,向那使者表示合作的诚意。”
刘全忠闻言怫然不悦的说道:“本王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效忠父皇了,士载再如此相试,实在是有些不够意思了。”
却见邓艾笑道:“末将并非相试,而是实言相劝,请大王想一想,如果大王不表示出足够的诚意,那司马懿如何会相信大王?如若司马懿不相信,我们如何能够乘其不备而对其发动突然袭击?”
“哦哦,原来士载的意思是……哈哈,本王糊涂,恕罪恕罪。”刘全忠笑了笑,随即就下令道:“来人,速请征西将军霍峻、辅汉将军郝昭前来帐中议事。”
片刻之后,便见霍峻和郝昭尽皆来到,对刘全忠拱手说道:“不知大王唤我等何事?”
刘全忠呵呵笑道:“霍将军、郝将军、邓将军,今日曹魏司马丞相派使者面见本王,欲同本王合作,共同对抗大汉,只要本王答应,便封本王为匈奴单于,并且帮助本王夺回漠北匈奴故地,又与本王世修盟好,永不相犯,不知诸公以为何如?”
却见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同时说道:“不可。”
“哦?有何不可?”刘全忠面色一沉随即问道。
但听得霍峻上前说道:“我大汉天子待两位大王不薄,更何况两位大王身为陛下继子,即便是看在蔡贤妃的面上,亦不能如此做吧?两位大王事母至孝,如何能够把令堂逼得左右为难?如此做法岂不令天下人所耻笑?”
郝昭也上前劝道:“司马懿自身尚且难保,如何能够帮助两位大王对抗大汉?依末将看来,两位大王如若真的如此,恐怕迟早会为族群带来么顶之灾。”
“大胆。”刘全忠闻言顿时大怒,指着二将厉声喝道:“本王看重你二人是个将才,这才尽心招揽,尔等可不要不识抬举,否则的话,本王愿意留下你们,本王的刀可不讲情面,如若尔等答应,本王可与尔等平分天下,如若尔等继续这样顽抗的话,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刘全忠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得二将齐声说道:“为了效忠我大汉天子,我等百死无悔,只是我等不知,将来一旦我圣朝平定了尔等叛乱,尔等有何面目见蔡贤妃和大汉天子?”之后便有霍峻厉声喝道:“邓艾,陛下待汝不薄,汝母守寡多年,贫困无依,若非陛下,早已横死街头多日矣,可是没想到汝竟然背弃君恩,实乃畜生不如,亏你也是邓元侯禹公后人,将来汝到了九泉之下,如何见汝列宗列宗?”
却见邓艾含泪说道:“二公误会了末将,末将祖宗乃是汉臣,末将母子受天子大恩,如何敢忘?方才末将之事没有来得及出生表示反对罢了,而且末将素来言拙,心思虽尚可,言语却需思量,不过末将忠君爱国之心与二位将军一般无二。”
之后便见邓艾对刘全忠兄弟说道:“二位大王,请念在艾陪奉二位多年,帮助二位收拾匈奴军心民心,助二位重定匈奴、屡败外敌的份上,请念在我大汉天子对两位及令堂恩宠的份上,三思而行,不要误了自身,进而误了整个族群。”
刘全忠闻言顿时拍案大怒道:“够了,邓艾,本王真没想到连你都不愿帮助本王,看来果然如尔汉人所说的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哼,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不念旧情了,来人,将这三员汉将拿下,待得本王出兵征汉之际,以此三人祭旗誓师!”
却说刘全忠拿下了三员将领,便命人将魏使王思请来,让他看看自己的决心,王思果然心花怒放,当场取出皇帝诏书,封刘全忠为匈奴单于,刘存孝为左贤王,同时写下盟书,双方之间共享太平、永不相犯,同时亲眼看着刘全忠率领大军誓师,杀掉了三员将领,并且向离石方向发动了进攻,之后见刘全忠请求他速速向幽州刺史司马孚申请援兵和物资帮助,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向其保证,先赴幽州求援,再回邺城向司马懿复命。
在做出了以上保证之后,王思便辞别刘全忠兄弟,径直向范阳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