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意含糊,可在场的人也都听懂了。
任子俊咬着牙道:“我说寒岚这小子怎么这么阴险?原来他是沈家人?随了那个沈重阳?”再看不上父亲的做法那也是他爹,没儿子想看老子进牢房的,至于沈重阳?因为父亲的关系他一直看不上,爷俩决裂后仍旧一样。
见小舅子火冒三丈倒也没说‘我找那姓沈的去算账’,墨陶然欣慰的点了点头,比起去年那威胁他‘离盼盼远点’的熊孩子,这小子终于成长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要再看看具体情况,这事我不方便出面,你们去查查吧。”
本就是自己的老丈人,还是被自己家的事牵连,赵文博义不容辞马上就开始出去打探,没过多久就证实到,给寒氏下绊子的那些人不但收手了,寒氏被扣的账本和被封的两个卖场全部恢复正常。
不用说,这就是冲着寒氏去的。
正在接受调查的任国平知道这事简直快气炸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女儿就想找个对象,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消停?因为个霍齐宣子俊差点把命搭上,到赵文博这更甚,子悦刚把命捡回来,自己这前程又要受损?
要不是还想着维持形象,这位当爹的真想大喊一句‘妈的,不嫁了,我姑娘谁他妈都不嫁了!’
气过之后理智归拢,他让捎信人给家里捎去两个号码,目前看来并不是上面想撤他,沈家因为事情紧急做的也不够彻底,抓紧找人压一压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否则要是那个沈重阳腾出手来,那些真真假假的证据还真够他喝一壶的。
……
“老三,有这么好靠山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和寒岚的关系弄成这样,你说这事闹的?”霍志义是真不明白这弟弟的想法,如果他的养子有这么个身份,他早就靠着沈家的助力腾云直上了,老三掖着藏着不说,还往死了坑寒岚,他这脑袋不是真傻了吧?
霍至礼呵呵一笑,抬手给兄长倒了杯酒道:“二哥你就放心吧,我养的孩子我心里有数,我从小把他养这么大,他就是对我再气又能气到哪去?别忘了他上次还对我说,他没见过舅舅没见过外公就认我这个父亲,就是沈家那头不也对我大开方便之门吗?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爷俩生分不了。”
想起寒岚对弟弟的细心关照,霍志义笑着点头:“也是,要说你这孩子教育的是真听话,比你那侄子强多了,你说那小子最近……”
听二哥抱怨了两句儿子,霍至礼抬眸感叹道:“好不好也是自家孩子,不像我养的这个,养了也是人家的,如今有沈重阳在官司的事我是彻底不用管了,等那小子出来一改性,我们爷俩也就没啥关系了。”见霍志义还要安慰,他笑着摇头道,“行了你也不用劝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再说没有儿子我还有侄子呢,有齐宣在我也差不了。”
霍志义现在就喜欢听这话,只要寒岚和老三的关系不断,在沈家的保航护驾之下,寒氏的发展指日可待,将来可是大笔的遗产。
正想说点什么就听霍至礼又道:“对了二哥,沈家看在岚儿的面子上,给我介绍了笔买卖。”
霍志义一听来了精神:“买卖?什么买卖?”
“沈家有位族叔在南非做钻石生意,有人和他定了批货,数量太大他忙不过来,问我想不想代为加工。”
“钻石啊?”霍志义有些犹豫,别看翡翠和钻石同属珠宝,可霍家历来做翡翠饰品,对钻石涉及很少,可就是再少他也知道,一颗原石赌的是最大切割值,其余则为“废料”,也就是说切割师傅的水平决定了一颗钻石的好坏,而且听老三这意思数量还不少,这要是抛下熟悉的翡翠去做钻石……
见他这样霍至礼好笑道:“我就知道你得犹豫,行了,不和你卖关子了,别看人家说的好,问我想不想代为加工,其实就是想用这笔生意和我买断这些年的父子情,所以对方已经把路给我铺了个大概,现在就差资金到位了,你也知道弟弟我最近手头空,所以找你借俩钱,算你资金入股,我也不给你利息,到时候咱们三七分账如何?”
霍志义前面听着还挺高兴,可听到后面这借钱,顿时就有点蔫了,上次他给老三拿的八千万还没还呢,这怎么又要借钱?这小子不会是想坑我吧?
半天等不到他回音霍至礼把脸一撂:“二哥,你这是不信我?”
霍志义讪讪一笑,没好意思明说,他还真有点不信。
霍至礼独眼一红豁然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霍至礼无情无义不是个东西,可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能有今天又是被谁害的?他们做了初一我凭什么不能做十五?二哥,我永远记得当初事发,是你偷偷摸摸给我送消息,弟弟我心里永远记得这份恩亲,为了这我连我从小养大的孩子都逼到了绝路,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我侄子齐宣倒地方?没想到如今你不信我?你竟然认为我会害你?”
“老三,你说什么呢?”
霍至礼一手打断对方的解释:“二哥你别说了,这钱不用你入股,回头我把公司执照放你那,我把我寒氏的股份抵押给你,这钱就算我暂时借的,我给利息,你看这样行了吧?”抹了把眼泪,他低声道,“这世上我就你这么个亲兄弟,就齐宣那么个亲侄子,我就是挣个金山银山还能带到墓里去?”
最后一句话正正插、进了霍志义的心窝子,眼瞅着霍氏要给他大哥,对于寒氏公司他简直像着了魔,再想到老三也说了,公司执照,寒氏股份都放自己那?那也就没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