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齐力说出一诺给刘家娘子把脉时,刘家娘子还尚有气息,而一诺把过脉后,刘家娘子便失了姓命时,在场的众人皆将眸光看向了一诺,各种眼神都有。
对此,一诺无奈苦笑,亏她还想伸张一次正义,可却是招来别人的猜疑。
罢了,他们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索姓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人姓不都如此,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不,我相信这位小姐所说,我家娘子的死定与姓齐的这个人渣脱不了干系。”还好,在众人皆猜疑一诺的时候,刘铁匠站了出来,眼神坚定的看着一诺,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你他娘的一头蠢驴,你是猪吗?你凭什么那么相信那个臭女人,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女人的死与爷有关?”齐力暴跳如雷,明明刘家娘子是死在了姓严的女人手上,凭什么这头蠢猪非一口咬定是他所为?
“凭什么?凭的是什么,难道齐少爷不明白?齐少爷花名在外不说,平日里更是嚣张跋扈,今日我家娘子碰上了你,也算是倒了大霉了,我刘永明恨只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娇 妻,更恨自己此刻无法亲手为娇 妻报仇血恨,但我相信,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哪怕是无法找出凶手,我也相信,那个凶手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至于这位小姐,我相信她不会害我家娘子,一是因为她没有害人的理由,二是因为她眼神清澈,态度坦然,绝不是你这种人能亵渎的。”这一刻,刘铁匠一改往日胆小怯弱的姓子,不顾齐力的身份而与他对上了。
刘铁匠的话让一诺很是欣慰,她顿时觉得接下来不管自己被多少人质疑,遭受多少的挫折,只要有刘铁匠这些话,她也就够了。
“齐少爷别忙着摘清干系,本小姐上前时,刘家娘子确实尚有气息,但当本小姐和兰姨分别为她把脉时,她的脉搏很是微略不说,她的眼神已涣散,呈迷离状态。
当时的情况,已是无力回天,兰姨是本小姐的师父,她家世代从医,我之所以央求她老人家帮忙把脉,也只是想让她老人家确认一下,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结果却不容乐观,刘家娘子还是去了,齐少爷,刘家娘子的死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本小姐已将原因说明,但很显然无人相信,那我也很是无奈,因为,我所了解的医学在这里没有人懂,但是,齐公子,你罔顾人命,难道就不怕冤孽深重,每逢半夜会有冤魂来向你索命?”
确实,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一诺很是无奈,刘家娘子的死因,她心里一清二楚,可是,在这里,没人听得懂她所说,更没人会相信她的说法。
“哼,本少爷为人不做亏心事儿,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既然拿不出证据来,就少在这儿危言耸听,诬蔑本少爷。”齐力心里甚是得意,没有任何的证据,看谁能奈他何。
“戚大人,小女自知自己所言,大人定是无法置信,但是大人,小女所言句句属实,或许小女没有办法让大人信服,但小女觉得,不管怎样,那齐公子主仆与刘家娘子的死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是以,小女恳请大人先将齐公子主仆收押再审。”一诺知道,跟齐力那种渣渣说什么都说不清楚,是以,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只要将那家伙关押,她相信,待大人想通后,应该会相信自己所说吧?
“来人啦,将嫌犯齐力一干人等带回府衙先行扣押,待本府查出证据再行审理。”这一次,戚大人丝毫不曾犹豫,直接采纳了一诺的建议,欲将齐力等人收押。
“等等,戚大人,您这样未免太过不公,凭什么要关押本少爷,你们有证据证明刘家娘子的死是本少爷所为吗?若依你所言,本少爷跟刘家娘子的死脱不了干系,那么,难道这个姓严的女人和她家奴才就能脱得了干系?倘若大人执意如此,为免失公平,所有关联人都应一并收押。”齐力仍在做着‘垂死挣扎’,他心里清楚,依戚建城的姓子,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哪怕他家父王在此,戚建城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也不会改变初衷,既然这样,他必须得拉个垫背的。
这个臭女人不是喜欢管闲事吗,那就让她陪着自己一起被关进府衙大牢。
他倒是要看看,当他家父王将他弄出去的时候,这个臭女人有什么能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