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煜熠觉得面对多变的严一诺他深感无力招架,他猜不出下一刻她会用一种怎样的态度对他,更不知她下一刻想要干什么。
就好比此刻,他记得很清楚,今日白天可是她主动找上自己,找他寻求帮助,可是这会儿他送上门来,她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暂时姓的失忆,仿佛白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曾发生。
“严小姐白天所提之事儿已经解决了?”基于不能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异常,皇甫煜熠因故重提旧事。
闻言,一诺一愣,但很快她便隐藏起内心的激动,佯装着云淡风轻的反问:“什么事儿?”
皇甫煜熠不可思议的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一诺,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薄唇轻启,他除了一瞬不瞬,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哦?公子是说银子的事儿?”一诺佯装恍然大悟般诧异。
眼睑微动,他不再看她,依旧不语,等着下文。
见此,一诺暗想:看来,他深夜前来,确实是要重提白天商谈未果之事,只不过,白天在‘漪风阁’他沉默的态度不是拒绝她了么?他为何此刻又重提旧事?
难道说,他改变了主意,欲对她伸出援手?
思及此,一诺暗喜,太好了,有救了。
不管这个家伙出于什么原因改变主意,只要助她成事,那她严一诺便欠他一份恩情,来日,若他遇上困境,她严一诺必定义不容辞。
“嗯,本公子可以助你,但却有条件。”见一诺终于上道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皇甫煜熠突感如释重负。
“只要公子所提条件不太过份,且不违背道义,有又何不可。”终于能如愿了,一诺心里自然是激动的,但她言语之中却仍很平淡。
言语中虽听不出她情绪的起伏,但从某些细节却显露了她的激动,她一口便应下了皇甫煜熠所说的条件,但却没弄明白他口中的条件是一个还是几个。
也正因如此,很快一诺便感受到自己因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导致自己今日乃至以后处处受制于人,不管是自己自愿,还是不愿,总让这人依今日的承诺压迫着完成各种不平等合约。
“这里是十万两银票,看在潇予的份上,我勉强信你一回,我们之间定下口头协议,无需签字画押,但接下来我所提的条件并不存在强迫严小姐,愿与不愿,你自己斟酌。”说着,皇甫煜熠从袖中将带来的十万两银票放在桌上,摆在一诺面前。
此刻的一诺,突然看见自己所需的东西已真实的摆在自己面前,心里真可谓是百感交集,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兀自盯着桌面上的银票。
“公子放心,我严一诺虽是女子,但素来言而有信,一诺千金,应下的事儿从不反悔,公子的条件是什么,可以说了吧?”她需要的是五万两,虽然她心里清楚,盘下‘聚福楼’就需要五万两,五万两这个数目对她来说只够盘店,其它开支依然没有着落。
皇甫煜熠一下子将十万两银票摆在她面前,对她来说恰似雪中送炭,有了这十万两,不论是店铺后续的装修,还是业务的拓展上都解了自己后顾之忧。
因此,此刻在一诺心里,皇甫煜熠于她的恩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别说他向自己提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她也定会一口应承。
“这十万两无需偿还,但你即将开张的那家店面中有三成营利要属于本公子,店面所有权归你,本公子也不会参与经营,更不会指手划脚,我要的只是三成利润,若因生意上的拓展,今后还需用到银子,而严小姐你手头若仍不便,本公子倒不介意继续出手相助,只是,到那时候,你所借的银子将按银楼的规矩来办。”
一诺一听,暗想:他这是要入股么?好嘛,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她就说嘛,哪有那么好的人,一拿便是十万两银子来帮助自己。
但仔细想想,也无所谓,十万两银子,等于她盘下‘聚福楼’到今后的经营自己都不用再往外掏银子,且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一诺还是不太愿意让他如此的得瑟,总感觉他此刻说出这种话时,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不行,三成太多,我所能接受的范围最多两成,否则,我愿意承诺半年内归还公子本金十万两白银且按银楼的标准归还利息。”半年,半年时间应该足足有余了,以这皇城的消费标准,再加上她独特的经营模式,相信还他银子毫无压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