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毒妇,你给我相公吃了什么?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居然在饭菜里下毒,这下可怎么办,相公啊,你怎么能就这么忍心的走了呢,你若是一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哟。”见一诺只是看了她家男人一眼便将一颗药丸送入他嘴里,一旁满脸挂着泪水的女人不依不饶的大哭大闹起来。
一天之内,再次被人辱骂,一诺自认自己脾气没好到那种听之任之的境界。
恼怒的一抬头,正想狠狠的训斥那女人一通。
可当她看见那个女人和畏缩在她怀里的孩子时,一诺还是选择了沉默,那些呼之欲出的训斥的话语全数被她咽进了肚子里。
面前的这个女人面黄肌瘦,脸上黯淡无光,一双深陷的眼睛此时噙满了泪水,在与她对视时,她双眸之中似乎还闪过一丝慌乱。
再观她怀中的孩子,打眼望去,便知那孩子营养*,细胳膊细腿的,哪怕身上套了件厚厚的长袍仍能看出这孩子身无几两肉。
他身上那件长袍一看便知不是他自己的,这身衣衫虽看上去有些档次,但却又宽又长,穿在他身上,明眼人一看便知不是他所有。
更何况以这一家子如此面黄肌瘦的模样,试问,在他们连温饱都无法解决的情况下,他们还会去想着买这么昂贵的衣衫吗?
是什么人如此忍心的利用这苦难的一家子,甚至不惜要了这男人的命只为了陷害她严一诺?还真是煞费苦心,如此作为是为了掩盖这家人的身份吗?
还真是可惜了,既然要掩盖真相,是不是应该做得更事事具细一些,至少要将这一脸菜色的一家人养出一脸红润来不是?
她方才查看过,男人所中的毒并不罕见,几文钱一包的毒鼠灵大街上随处可见,想要多少有多少。
说实话,这种下毒的方法还真是不高明。
但,高不高明又有什么关系,再普通易得的毒药,只要能毒死人就好。
丹药入口即化,哪怕女人拼命的想要从自家男人嘴里将药丸抠出也是无济于事。
她又急又气,哪怕明知道自己的男人活不了了,她还是有些担心方才店家给他的也是毒药。
其实,那人只给了他们一包没有解药的毒药,最终都难逃一死,她又何必做垂死挣扎呢。
呵,穷人的命运自古以来就是可悲的,若不是家中七十岁的老母病于榻前无钱医治,孝顺的丈夫又何至于豁出性命,走上这没有回头路的一步。
许是感叹自己悲凄的命运,又许是因为自己的相公下一刻便要离开自已长眠于地下,女人越哭越伤心,嘴里也不再吐出那些辱骂一诺的话语,就连她怀里的孩子也是泪水涟涟。
“闭嘴,别再嚎了,吵死了。”这人真是,既然选择了被他人利用而来害人,又何必如此的悲天悯地的,真是莫名其妙。
一诺心里清楚的很,一般像这种能让人舍弃家庭豁出生命也要陷害他人的情况,为此而丢了性命的那人定然能得到不少好处。
看这一家子的打扮,想必他们的好处便是钱了,既然能狠心的为了钱而枉顾性命,这会儿哭个屁呀!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不仅开着黑店谋人性命,更是如此铁石心肠,我相公都没了,还不能哭吗?”女人也没想到一诺会来这么一句。
按理说,一般人若是碰上这糟心之事不是会显得很是慌乱吗?可,她怎会如此的镇定,且还嫌自己太吵?
管他的,她男人都要没了,她才不怕这个女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与她的儿子怎样呢?
“呵,我是狠心的女人?我开黑店谋人性命?我铁石心肠?”一连几个反问,一诺步步紧逼,直至将那个女人逼得跌坐在凳子上。
瘆人的气势逼得女人不敢再妄言,只是傻傻的呆坐在那,逼迫着自己迎视一诺那双欲要喷火的眸子,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此时的一诺觉得自己就好像那东郭先生,她是不是就不该心软?
瞧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在说些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所选择的,如此毒辣绝决的事情也是他们做出来的,可她竟然口口声声控诉她铁石心肠?
她若是狠心,她若是铁石心肠,她就该听了兰姨的话,置之不理,将一切交由官府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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