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占将军拦住这城门,是不想让本将军兄弟几个进城了是么?”
不待占衡有机会打探出什么,与煜云同乘一辆马车的云擎怒气冲冲的一把掀开车帘,立在车头,语气冲冲的质问起来。
无奈,占衡只得侧身于旁,连呼不敢,眼睁睁的看着这队人马从他身边缓缓走进城门。
直到第二辆马车走进城门时,一道戏谑的声音才将他走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占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紧随云王所乘那辆马车其后的马车车头坐着的那位,不是秦将军身边的副将束畅还能是谁?
对于束畅,他虽认识,但却并不熟悉,虽在品级上,他比束畅高上两级,但无奈人家的主子身份不一般。
是以,平日里,若是无法避免的碰上了,他也不得不好言相对,谁让人家背后的靠山非同一般呢。
“束副将别来无恙,束副将一路行来真是辛苦了。”心里仍在想着为何云将军会出现在队伍中的占衡哪有心思与束畅寒暄,是以,他此时的表现颇有些心不在焉。
见此,束畅勾唇一笑,爽朗道:“走啦,改日再与占将军一叙。”
说罢,一挥手,负责赶车的士兵手中的马鞭一挥,马儿继续前行。束畅令人意外的举动让占衡更是愕然,可,不待他有机会深思,紧随第二辆马车之后,一个身着盔甲,端坐于马背之上的男子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两人四目无意中相对,男子眼中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他忍不住身子一颤,但很快,男子便收回了眸光,定定的望着前方,淡然的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占衡陷入了沉思。
他可是记得,当初得了皇上口谕,悄悄前往边城的只有云王与秦将军。
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云擎向来性子乖张,行踪不定,他的出现或许可以归为他的心血来潮。
就连前些日子还呆在将军府的束畅突然出现在此,若真要理解也不会太牵强,但是,这行在队伍最后的男子又是谁?
依他的穿着与气势,丝毫不输云、秦两位将军,但自己确实又不曾见过此人,不论是在京都城内还是朝堂之上。
难道说,这个气势非凡的男子是新晋的浅将军?
思及此,他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在这京都城内外,排得上号的人物,他占衡哪怕与其不熟识但至少也能对号入座,只有这浅兮冉将军,别说是他了,就是朝堂之上的许多官阶比他高的人物对他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号,而无缘见到真身。
据说,这位浅将军当初是由哲亲王举荐,亲自送到边城交由林将军的,再后来又听说,在这位浅将军进军营两月不到的时间对军营许多方面来了个大改革,可以说,人家在军营里犹如鱼得水,凡事得心应手。
他在军营生活到第三个月的时候,林将军便将手中的军权全部转交给了他,而林将军自己则退居幕后,生活在边城的林将军府也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在浅将军需要他的时候能伸出援手罢了。
表相确实如此,但事实怎样,想必除了这天下的百姓看不透,他们这些在官场混迹久了的,哪个不是人精,早已将这些看得透彻。
要知道,浅兮冉接收边城的军权这件事情可是发生在林将军之子林烈晋升禁军统领之后。
皇上何许人也,精明如他,断不会让林家父子,一人掌管着边玄尊的国门,一人掌控着玄尊皇城的生死。
一人晋升,迎来他年轻生命里的顶盛,一人退居幕后,可谓是功成身退,林家的荣耀,在整个玄尊皇朝,除了皇家,又有何人能及?就连齐郡王貌似都无法媲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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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凰羽军负责护送自家主子回了亲王府,而浅兮冉则带领众部下护送秦潇予回了秦将军府。
“多谢浅兄一路相护,小弟不甚感激,话不多说,日后,若有用得上小弟之处,浅兄尽管开口就是。”
被束畅等人抬回自己房间,躺回到自己chuang上的秦潇予双手抱拳,冲着站在自己chuang边,面无表情的浅兮冉道谢。
“份内之事儿,若真论起来,浅某还得多谢秦将军这些日子对诺诺的照顾,秦将军好好养伤,浅某先告辞了,迟些再与诺诺一同看望秦将军。”说话的同时,他还以一礼,随后便退出房间,果断的离去。
“将军你看他……还真如传闻中那样面无表情,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