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闻言,立刻安排人给哲亲王和宰相大人看座。
他从小跟随在玄尊帝身边服侍着,可以说,他是这皇宫中唯一伴随着玄尊帝长大的人。
哪怕是哲亲王,玄尊帝唯一的亲弟弟,恐怕也不如他了解玄尊帝。
近来,皇上的许多行为都让他费解,若说不同之处在哪儿,他似乎又说不太清楚。
只是觉得,近来这些日子皇上似乎去皇后的坤宁宫去的少了,哪怕偶尔想起也会去坤宁宫陪皇后娘娘用个膳,但也仅此而已,貌似许久都不曾宿在坤宁宫了。
这种奇异的现象莫说是他这个做奴才的了,就连太子殿下都有所察觉,因为,太子殿下曾私底下找他打听过皇上的作息情况。
作为奴才他又能说什么,哪怕在众皇子中,他最为喜欢的便是皇后所出的几位皇子公主,但比起皇上来,他还是站在皇上那边的,毕竟,他心里的主子从来就只有皇上一人。
至于其他人,对于他来说,也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当然了,他爱屋及乌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只不过,有许多的事情,只要不伤害到皇上的身子,不伤害到皇家的子嗣,他也权当睁一只眼闭一眼。
“不知皇兄刻意让臣弟与柳丞相留下所为何事儿?”因着兄弟二人之间关系亲厚,哲亲王皇甫皓哲倒也不拐弯抹角。
“是啊,不知皇上可是遇上烦心之事儿,不如说出来,让为臣与哲亲王也听听,或许臣等也能为皇上排忧呢。”相较于哲亲王的直接,柳臣相则是顺势而为。
“坐吧,朕烦心些什么,你二人难道不知,又何必在朕面前装疯卖傻。”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玄尊帝顿觉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右侧太阳穴。
他本就烦心,这两人还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这不是更让他头痛么?
他们三人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在世人眼里,或许只当皓哲是他皇甫皓天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柳臣相与他也仅仅只是君臣关系。
但他以为他们都知道,他们不仅是他皇甫皓天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更是整个玄尊皇朝的顶梁柱,同时,更是他心里,他背后的坚强后盾。
“臣弟不知!”
“微臣亦不知!”
“你们两个……”
“哈哈……”
“哈哈……”
“两个混帐东西!”
很简短的对话,爽朗的笑声,气闷的低咒,顿时将先前的一本正经化为泡影。
“王爷与臣相大人就莫要故意气皇上啦,自太子离宫之后这些日子,所有大事小事全压在皇上身上,近来皇上本就疲惫不堪,你们两位怎么忍心啦!”
显然,笑声和咒骂化解的不仅仅是他们之间一本正经的别扭模式,更是化解了李公公一直拎着的心。
“哎哟,李得胜,你这人也太偏心眼儿了,从你进宫那会儿起,你就偏心皇兄,现在几十年都过去了,我们都变成老头儿了,你还是那么偏心。”
听到李公公维护玄尊帝,皇甫皓哲不干了,嘴一张,便生气的叫出了李公公那几十年都没人叫过的本名。
“王爷您多虑了,得胜可没偏心眼,只有死心眼儿,实心眼儿,自进宫,得胜便被先皇指派到皇上身边侍候着,维护皇上,可是得胜的份内之事儿。”说完,李公公还不忘得意的瞟一眼哲亲王。
这个时候,他可不怕皇上说他目无尊卑,因为,他知道,每当他们四人单独相处时,皇上便不再将自己当成帝王,那么,王爷此刻自也不当自己是王爷,臣相更是亦然,此刻的他们只是从小相伴着一起长大的玩伴儿,兄弟而已。
长久以来,身体残缺的他负责皇上的饮食起居,臣相大人负责在朝堂与民间替皇上稳固人心,而哲亲王则负责在前方冲锋陷阵,保家卫国。
只是,现在他们都老了,冲锋陷阵都交给了下一代,而朝堂上的新起之秀也冉冉升起,他李得胜也不得不培养接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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