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入了夜,杜莹然正对镜子拆了耳环的时候,就透过了镜子,看到孟舒志走了过来,杜莹然正要转身的时候被孟舒志抱了个满怀。杜莹然放下了手,动也没有动。微微转过身子,双手也环住了丈夫的腰身。杜莹然看着孟舒志,他的神情有些疲惫,明亮的眼眸也似乎黯淡了些。如墨那里问来的真相是佐证了柳莲安干出了那样的事情。
如墨说了什么,柳莲安做了什么,到了现在已经并不重要。杜莹然的手缓缓往上攀附,手掌有节律地拍打他的背部,少爷和少夫人勇在一块儿,丫鬟们也鱼贯而出,徒留两人,和一室摇曳的烛火。
半晌之后,孟舒志说道:“已经很晚了,安置了吧。”
衣衫褪尽,屏风上人影晃动;帷幔放置,红被中迤逦风光。男欢女爱之事原本就是最好的发泄,女子细小的呻·吟声和男子的粗重的喘息声夹在一块儿,伴随着的是吱吱呀呀的床板作响的声音,月亮仿佛窥见了房中的羞人的景致,躲藏在了云层之后。
第二日的时候孟舒志神情气爽,而杜莹然就有些直不起腰。埋怨地看了一眼孟舒志,眼波流转,更是风情。伸出锦被的手臂上,也留着羞人的红痕。
孟舒志见着她的样子,心中一动,吻住了她的唇,手指在光滑的脊背流连,略带着薄茧的手碰到哪里,就如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好了。”杜莹然推了推孟舒志,“别闹了。”
孟舒志的拇指摩挲妻子的唇瓣,她的唇瓣娇嫩如同花朵,手上一松一紧拢在了胸脯的软肉上,声音有些沙哑,“好夫人,再给了我罢。”说完之后身子覆在了温香软玉之上,两个身躯揉入到了一块,就像是捏塑而成的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女子的娇足翘翘绷起了优美的弧度,最后无力的落在锦被上。
昨夜这里是春宵帐暖,柳莲安那里是辗转难眠,到了第二日,见着杜莹然的面色红润,眼眸缱绻柔情,柳莲安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杜莹然的唇瓣上,那唇瓣就像是被人亲吻得发肿,虽然自己搅合了他们得洞房夜,这么多日,她又不能继续做什么手脚,表哥同表嫂的圆房,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两人恩爱的事实,还是让柳莲安的心中一疼。
“表妹的气色很好。”杜莹然说道,柳莲安素有不足之症,现在伤了脚又伤了舌,面色反而比先前要好很多,这让杜莹然想到了那苏和丸上。
【多谢表嫂关心,我好多了,过几日就全好了。】柳莲安写下。
“不急。”杜莹然说道,“若是还没有好就下了床,受苦的还是你。”
客客套套说完了话,杜莹然就离开了客房。
柳莲安等到杜莹然离开之后,神色就淡了下来,她足不能行,口不能言,只能够在床上歪着,更没有如墨在自己的身边,觉得是处处掣肘。
身侧的如香其实才是一直跟着柳莲安的,如香还是一团孩子气的时候就跟着柳莲安,但是如香的性子木讷不太会看人的眼色行事,自从进了孟府得了如墨之后,柳莲安就一直用着如墨。此时重新再用如香,感觉说不出的不自在。就连给柳莲安倒得水也是冷茶,柳莲安此时碰不得热水,但是她更不喜冷茶,只能够让如香倒了这一壶难得的大红袍,重新用了凉开水。柳莲安看着那大红袍就觉得心疼,总共才得了二两的茶叶,今日里就去了这么多。
柳莲安闷闷地,忽然就听到了外面的笑声,柳莲安不由得看向那笑声传来的方向,是谁在花园之中嬉戏,如香此时则是捧着凉了的白水,“小姐,水已经凉了。”
【你去看看,外头是什么状况。】柳莲安给如香写了纸条。柳莲安的心中有些无奈,如果是如墨,早就出去打听外头是什么状况,哪里需要自己再叮嘱?
如香去了之后很快就回来了,答道:“是有人在踢毽子。”
柳莲安还等着如香继续说,是有谁在踢毽子,是谁提议的,怎么今儿这么好的性质,而如香已经如同时锯了嘴的葫芦,站在那里闷不吭声。柳莲安是觉得胸口的气血翻腾,几乎要吐出一口血来,无奈地挥挥手,不去理会那屋外的笑声,捡了一本书,自个儿慢慢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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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若轴,腰如棉,纵身猿,着地燕。等到绿澜把杜莹然拉到场中踢毽子的时候,众人瞧着杜莹然的身形,便觉得仿佛带了舞蹈的韵律。侧踢,正踢,最后一个旋转翻身,身子前倾,绣花鞋底正巧接下了那鸡毛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