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还有更容易盗的墓是蛊墓,那么最难盗的也是蛊墓。
苗疆的人最擅长中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苗疆的人会取毒虫……最常说的也就是五毒,蝎子、蟾蜍、毒蛇、蜈蚣、壁虎。苗疆人将这些毒虫、毒雾放置进一个器皿之中,然后再加以药引子,让这些蛊物进行自相残杀。能够活下来的毒虫,也就是蛊!
也就是最多的蛊!
这种蛊物毒性强烈,通常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开,和降头术一样无比的阴险。
如果不是鱼薇及时的提醒,说不定我就会直接下了盗洞,被这些蛊给钻入身体,最后被吃的一干二净。
可为什么所蛊墓也是最简单的一种呢?
因为只要你发觉,那么就相当的容易解除。比如说我现在就在这土堆之上点燃了大火,就是为了让火焰炙烤这周围。蛊物大部分都是喜阴湿的,一旦土壤中的温度达到了它们无法忍受的地步,那么它们就会争先恐后的逃跑。
就像是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火,把火加大一些。”我喊道。
我连到处找一些树枝。
将一些树枝丢进了火堆里面,然后还没有忘,将一些大型的柴禾烧成炭,逐一的往各个的盗洞里面丢过去。
“道士,我们这么做是为什么?”鱼薇问道。
“我打算把这周围所有的蛊虫都给烤出来,记住……要把每个盗洞内都给倒上一些炭火,什么时候把这周围的地面给蒸的冒了烟,这墓就算是安全了。”我说道。
鱼薇点了点头。
当下,咱俩就不在局限于那些细小的树枝,而是专门挑一些老树根。这些树根一颗最起码有三五十斤,一旦烧起来了,火势就越来越大,而且相当的耐烧。我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当然源于安徽的‘守财’习俗。
年三十晚上,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守财’的习惯。
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着炭火。
我奶奶就喜欢烧树根,因为很大,基本上一块树根能烧整整一夜,而且还不会灭。这烤火也有个讲究,必须要冒烟。因为树根是泼上水的,是湿的,所以烧起来会冒烟,很呛人。烟往哪边吹,也就说坐在这个方位的人会发财。
当然,这都是习俗。
不过现在这烟倒是有了用处,专门用来熏走蛊虫。盗洞里面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就连那些深埋在地底的蛊虫也都被惊醒。蜈蚣、毒蚁……密密麻麻的蛊虫大军,争先恐后的逃走。
忙的满头大汗,我和鱼薇就这么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望着这熊熊的烈火,我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我的生命,是不是也会像这些火焰一样在这短暂的十年内疯狂的燃烧,然后等到生命尽头的来临?
鱼薇呢?
她只剩下三年的寿命,想到这里,我使劲的攥紧了鱼薇的手。
“滇王墓是不是也是这样,都是这么多的蛊虫?”鱼薇突然问道。
“或许吧。”我点了点头。“两千年前的滇王,他知道的蛊虫和巫术,肯定会比现在多。毕竟他可是滇王……是苗疆历史上最恶毒的一位君王。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些?”
“杨队不是给了你一块滇王宝印么?”鱼薇说道。“我们迟早要去滇王墓的,早点知道一些,对于以后也是有些好处的。”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滇王墓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