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师父说当时他就在现场,私心里便有些怨念他为何不早点救我,也免我受一番皮肉之痛。
师父自然是忽略了这个问题,却不依不饶的同我计较什么皮肉痛哪及得上心头痛,他瞅着姬桓最后的眼神那可真是哀莫大于心死云云。
被师父这么一念叨,害我平白担心许久,担心他是姬桓的爪牙。
回忆到这里,必须得掐断了。原想着忆一忆那个“姑姑”的作为,没想到平白想了这一连串的事情,真是伤神啊。
我摸了摸因用脑过度微饿的肚皮,拍拍小马:“走喽,姐姐带你吃饭去喽。”
骑着小马将将穿过紫藤花林,一骑白马扬起了满地尘沙挡住我的去路。这人是不是风月场子混多了,连拦人的手段都这么狗血!我懒懒得抬了抬眼皮,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和姑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姬桓问。
哎呦喂,误会?你姑姑差点害死我,这也算误会?
转念一想,当日他救我,总不可能没见过他姑姑,莫非绑我那件事是他俩串通一气?
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我呵呵一笑:“兴许我跟你也有点误会。”说罢,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谁知他那匹白马竟伸长了脑袋蹭到我小马脖子上!哎呦,这是打算先降服了我的坐骑,好让我束手就擒么?
姬桓蹙眉,神色凝重的好像我欠了他一条命似的,居然还伸手要来抓我!
“堇纱,你和姑姑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侧身躲过他的魔爪,冷笑道:“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到头来还问我发生了什么?”
“算计你?”
这是不认账的节奏么?我瞟了瞟他,瞧他面上种种神色走马灯似的晃了一遍,琢磨着反正过去这么多年了,是非曲直反正咱们早已说了再见,何必非得纠结个对错。
因是我很豁达地拨开他家白马马头,再帮自个儿小马捋了捋毛,才淡淡道:“你说的对,有误会。不过有就有呗,多大点事儿。”
“走喽走喽,马儿马儿咱们吃饭去喽。”
与白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偷偷瞄了眼姬桓,见他面无血色呆若木鸡,心道,好演技,不去唱戏委实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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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是什么见鬼地方,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岔路口,我骑着小马愣是从艳阳高照走到了皓月当空才走上回邺城的路。谁知才将将走了一半,迎面就看见两匹白马并辔而来。
瞅着马上谈笑风生的二人,我捏了捏小马耳朵,瞧它没什么反应,估摸着许是饿过劲儿了出现幻觉了。
拍拍马背,我们大步流星准备撞开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