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二师兄拉着我要见者有份,我不依,他索性耍赖呆在我屋子里不走。我琢磨着跟他耗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从袖兜里摸索出一小叠银票,大约几百两的样子,都是从他那里搜刮来的,只是他尚且还不知道。
二师兄摊开银票,有些不满:“才这么点!怎么的也得一千两。”
我瞥他一眼,干脆把桌上一堆东西往他面前一推:“嫌不够就自个儿找,多一两银子都没有。”
二师兄抿着嘴,可怜兮兮一副我欺负他的表情。
我在桌上翻检一番,挑了包牛肉递给他:“你尝尝,据说是百年老店,好吃了明天再给你买。”
二师兄劈手夺过牛肉,尝了一块,道:“我在洛邑待几天你就得给我买多少。”
我点点头,把他推出去,合上门倒头就睡。
一觉未到自然醒,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以为二师兄恶作剧,不耐烦地道:“吵什么吵,没见我还在睡觉么?”
说罢,扯住被子蒙着头。
门外无人回应,过了片刻,又是一阵更加急促的敲门声。
我塞住耳朵拼命忍,敲门声只是愈发的洪亮。心里咒骂一句,披了件外袍,赤着脚气鼓鼓地跑去开门,手里还拎着一只鞋子。
心里盘算着一开门就要先给他吃个鞋底子,因是便一开门想也没想便挥着鞋朝对方脸上招呼。所幸我反应快,硬生生将鞋底子停在对方脸颊一寸之外。
敲门的竟是那个极没存在感的老妪,她一脸惊恐地望着我,不知为何我要打她。
我瞪了躲在她身后幸灾乐祸的二师兄,赶忙放下鞋子,对老妪摆手,比划我认错人了。也不知老妪看明白没有,最后她只留给我一个而去的背影。
咦,她来敲我门做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我看向二师兄,他向后一跃躲开我三丈距离。
“你保证不打我!”
“我保证。”
“你退到屋里去。”
他算准了我好奇心重,故意东拉西扯吊我胃口。我抓心挠肝地想要收拾他,却还极力配合。
“师父派来照看咱们的人来了。”
多大点事,我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暗自在身上摸索可以当做暗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