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忠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着关于周书明在京城的一切,只是让他同样纳闷的是,在京城关系bucuo的人都无法得知此事的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陆政东同样也是关注着这件事,就算是他也不keneng这么快就从红墙之内得到消息。
不过他也有办法推测这样的召见是为何,陆政东首先想到的倒是和詹继东有所不同,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那个地方出现了紧急情况,中*央是不是准备调周书明去紧急救火。
虽然周书明属于比较保守的一类人,但经历丰富,老成持重,在一些特殊时间,特殊的地方,还是需要有这一类人的。
只是陆政东了解下来,并没有什么地方出了状况,那么这样紧急救火的就排除掉,而排除掉这种keneng,那周书明在短时间调走的keneng性就不是很大。
因为他到贝湖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从中*央当初的考虑来看,也是希望能够以这样的搭配来打开贝湖的局面,而且两人之间并没有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从这个角度讲,中*央是不会轻易在这个时间点做出周书明工作调整的。
而且若是要调整,不管从哪个程序讲,都不keneng不经过中组部,而中*组部那边连这样的动静都没有,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排除这样的keneng性。
那么这次紧急召见的缘由又何在?
是不是贝湖省里有什么重要干部出了wenti,上面要采取行动?
只是这也不大keneng性,因为就算是贝湖省里有重要的干部出现wenti,那出面的也是纪委的领导。
陆政东思来想去,估计还是觉得这次召见和贝湖的事情有关。
最近的贝湖是并不太平,先是他的事情,接着又是张新文在常委选举中出现,不管怎么说,这些现象之下的本质是贝湖的干部队伍有不稳定的迹象,而这样的事情作为一把手和班长,应该是有责任的,应该是在一些施政措施上出现了一定的偏差。
最高层觉得有必要指出或者提醒周书明,有必要和周书明进行一次比较深入的交流,把一些事情讲透彻,让贝湖在一个正确的方向上大步前进……
陆政东想来想去觉得这样的keneng性最大……
陆政东的猜测还真是基本接近真相。
周书明准时准点赶到,警卫已经接到内卫有关部门的通知,对他所在的车放行。车行驶到里面时,周书明看到大殿前已停放着十几辆轿车。
周书明心里一格愣,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位中年人已走出大殿,并快步走到他们车前。周书明知道他是总办的工作人员,便忙下车来答应。
在那位工作人员的指领下,车慢慢驶到不远处的一排平房前停下。
“发生了一点紧急情况,外交部和中联办的领导正在向总*书*记和在京的几位常委汇报。请您稍等一会儿。”
那位中年人把周书明领进房中。彻上茶。和颜悦色地解释。
周书明点着头。看看这样的架势,应该是很重要的外交事务,而且外交部和中联部联袂而来汇报工作,估计还涉及到国际党务交往。
周书明突然想起不久之后亚洲政党国际会议要在京城召开。
这是国家首次主办国际性政党会议,据说有来自亚洲三十多个国家的几十个政党和政治组织的代表到时候要参加在京城举办的这次会议,临开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是第一次,估计是准备过程中出了什么状况……
周书明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房间,这里他不是没来过,可是基本上都出现的地方都是会议室,这样的房间倒是真没有进来过。
房子的窗户安装了双层玻璃,地面铺有一水的深色实木地板,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切都显得那么简朴、稳重、明快,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肃然的感觉,也有一种让人有些浮躁不安的心境变得安宁起来。
这一“稍等”,居然就是几个小时。看来事情估计也是有些棘手,总办的那个工作人员便来劝周书明。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请他到另一个房间的值班床上稍稍地休息一会儿。
周书明可不能答应,共和国的不少领导人都有夜间办公的习惯,可是总*书记和和常委领导同志都还在工作,他去睡大觉,这算什么?
而且他现在也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虽然到这个时候周书明也已经平静了很多,也比较坦然,但心里还是藏着事情,于是趁着这个时间想了很多事情,想着这几年主政贝湖以来的功过得失,
总办的那个工作人员见他很坚持笑着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劝下去,只是拿来一个靠垫,让周书明使用,意思是让他半靠半躺在沙发上等候。毕竟也是上了岁数的人,这样熬夜也不一定吃得消,这样总要舒服一点。
这样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总办的工作人员再次进来,请他出去,说首长要见他。
周书明跟着工作人员出门之后,却发现总*书*记已经站在殿外,忙迎了上去说道:
“总*书记,您忙了一夜,还是要注意身体,先休息一下,我随时……”
总*书记笑着摇了摇头,道:
“坐了这么久,我也想活动活动,咱们随便走一走聊一聊。”
周书明微微落后半个身位跟着,只是总*书记好一会都没说话,周书明估计这是在想着如何措辞开口,既然总*书记不好开口,还是自己主动一点,想了想,终于说道:
“总*书记,我在贝湖的工作没有做好,有负总*书*记和中*央的重托,我愿意承担责任,辞去书记的职务……”
周书明很是艰难的开了口,不过开了口,他的心境反而要轻松得多,既然到了该面对的时候,那就只能坦然的面对。
那知总*书记回过头微微一笑,怔怔的看了他一会才说道:
“我是在想刚才会上的事情,有些事情还需要再消化一下。”
顿了一下说道:
“贝湖前一阶段的发展确实和中*央的期望是有些差距,也正是如此,中*央对贝湖省委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其目的就是要加强这方面的力量。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认为看似负责,实际却是不负责的表现,政东同志虽然在贝湖工作过,可毕竟没有面对过贝湖全省,政东同志到贝湖的时间还不长,政东同志就是想要去冲锋陷阵,总得有一个主将在他后面压阵,他心里才有底。
你在这个时候是一种推卸责任的想法,是避重就轻的想法,是在大局面前缺乏历史责任感的想法……”
总*书*记这是在批评他,可听在周书明耳中,却是如同仙乐一般美妙,原本他心里是很笃定的认为他要离开这个位置,可现在却是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叫他既感动又有些兴奋。
“贝湖前一阶段的工作的确需要认真总结教训,wenti主要集中在发展的wenti上,而发展的wenti,实际上也就是干部的wenti,任何事情都是人赶出来的,发展也同样如此,如何人尽其才,把最合适的人放在最合适的岗位上,用好人,用对人,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和重要职务,这些干部是领头羊,更是要选择好,这应该是解决发展的关键,而要要解决这些wenti,首要的还是要解决你这个班长的思想wenti,观念wenti,要解决你们省委常委一班人的思想wenti,观念wenti……”
说着又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我完全相信你和贝湖省委一班人能够解决好这个wenti,以用人上的转变促进各项事业的发展,让贝湖省的工作再上一个台阶……”
谈话持续了四十多分钟,基本上都是总*书*记在讲,他在听,总*书记也无意听取他的汇报,显然对于贝湖的情况是了若指掌,对贝湖的局势是洞若观火……
原本总*理也是准备今天和谈话的,不过由于总理临时有要务要处理,离开了京城,要一两天才会回来,周书明决定利用这样一个时间完全的静下心来,完全不受打扰的好haode领会一下总*书*记和他谈话的精神……
只是周书明浑然不知道,他这一不受干扰的思考让贝湖的干部们是心思都浮动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