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热菜,早点来”,
“嗯”,乔羽又闭上眼睛寻找那空灵顿悟之感,他不修法术,不筑根基,每ri只在花树下习刀,悟道,从早到晚,夙兴夜寐。
红ri渐渐落下,黑夜的帷幕一点一点升起,秋风吹,秋叶落,落在白se多绒的狐裘上,乔羽挺起身子五指在刀锋上一按长刀旋转着倒挂到他背后,他将长发往后捋了捋走向“君子远”,“君子远”是乔羽的厨房名,乔羽少侠自认为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不像大哥乔八斗,虽取“才高八斗”之意但胸无点墨,志小才疏,也不像三弟乔豆豆,总共没啃几本书,学了点歪才尽数都用在清管伶人身上,乔羽少侠的文采都用的恰到好处,比如厨房叫“君子远”,乃“君子远庖厨”之意,姜鱼的闺房叫“红妆”,取“解语红妆冷”之意,而他自己的小竹楼则交“墨意”,为“墨意染青衫”之意,至于乔羽少侠与姜鱼公主的共同野居当然是叫“合欢”,意思么......
“君子远”中间的圆木桌上摆着一个白金酒壶和两幅蓝玉酒盅,酒壶中是乔羽唯一喜爱的“醉红颜”,酒香醇厚浓烈,在炉上温上片刻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乔羽伸出鼻子嗅了一羞拆开封泥倒了一盅独酌慢饮,他喝酒很慢,在战都这种饮法实属少见,战都男儿历来以悍勇不屈著称,习惯了狼吞虎咽,豪饮鲸吞,连十四岁不到的乔豆豆也能将烧刀子连饮三大海。
“公子,快到重阳了”,姜鱼将一盘酥酪糕端上来,桌上已经摆满了九个小碟子,碟中的菜肴jing致而讲究,都是姜鱼jing心研究的,她与乔羽都很讲究,且很专一,喝酒只喝“醉红颜”,茶点独爱酥酪糕。
九九重阳,遍插茱萸,外出远游的游子该回家了,乔羽笑道:“老爷子该来请我了,这次要是不够排场我可不回去”,
“哐当”,话刚说完便传来一声巨响,乔羽知道那“惨遭蹂躏”不知多少次的木门又要修了。
两个狼嚎一样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二弟,出来迎接贵客”,
“二哥二嫂,本少爷来看你们咯”,
姜鱼哭笑不得放下筷子,这“排场”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