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茗雅也笑了。
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三个人,我的逻辑思辨比较强,尤其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有灵感,但我的缺点是容易钻牛角尖,容易陷入惯性思维。而茗雅的冷峻和旁观乃至跳跃性和破坏性的思维恰恰可以给我互补。
可是要数身强力大、野外生存、攀岩登山、后勤保障、这就是老鬼的强项了。
三天时间?
我们在党结真拉雪山下的圣水古寺也只呆了不到四天时间,老陈这刚刚收我们两个徒弟,这就给我和茗雅出了这么大一道考题。
我心里说:“师傅,你究竟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隐隐感觉到老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屋子里所有东西的来源,那是因为人的思维是有固定模式。
老陈应该是顾虑如果先告诉我们这些信息来源,我和茗雅思维就很容易进入惯性模式,或者不可避免打上他对这些信息理解的烙印,反而不利于破解这些东西。
说简单点有可能就是老陈包括小天局长在内的其他人一定思索过这屋子里面的所有信息,但是很有可能走进了死胡同,这么多年没有获得进展。
今天老陈带我们来,一定是因为和我们一起破译了那怀素血贴,乃至大香格里拉千年圣水之秘。
想让我们再试试,还能不能找到和他们不一样的破案切入角度。
总之一句话,我的判断是这里面的所有东西肯定不比怀素血贴简单,说不定还可能更深奥、复杂和诡异。
我和茗雅对望了一眼,茗雅神采奕奕的着我。仿佛很相信我一定能知道点这屋子里的什么样。
我说:“别这样着我啊,你去办公室把笔记本电脑和水拿过来,师傅吩咐了,我们徒儿赶快办呗。”
这妮子吐了吐舌头:“是是,师哥,我去呗。”
趁这妮子去拿东西的时候,我并没有立即着手对这屋子里的细节和东西掌眼。而是反身走到这屋门口,把这所有的灯都打亮了。还是地形的老习惯,系统思考,先大局。
我发现,除了木人桩,最吸引我的还是那照片墙。这第一直觉我一向很敏感。我没有犹豫,走了过去,细细了起来。
这墙上图片和照片很多。似乎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有组黑白照片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其中一组照片记录了一个人的死状。这照片,这人似乎受到过非常的酷刑。
这人好像手被割、头砸烂、脸刺穿、脚烤黑、舌切断、皮剥开……
我数了数,共有2种不同创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人为什么会这样死,自杀,那是绝不可能。深仇大恨也莫过于开棺鞭尸,杀人分尸。
为什么会这样?
我得心惊,站在这组照片面前,老陈他们在的时候我没有细和细数。
这仔细端详以后,我这心里踹踹不安。
“突”的一下子,有个东西从我脑海里跳了出来,饶是这十月的阳光现在照在我的背上,那略微的温暖之下,我却感到是心如寒铁,双腿打颤。
这人哪儿是那么普通的死?
这是《黑暗传》里面记载才有的这种死法,叫做十二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