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宸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波涛汹涌。

他知道，小苹果的脾气很骄纵，很霸道，说一不二，也很固执，很倔强，认定什么就是什么。

她向来对妈妈这个词极其敏感，而他以前又从来没有正确引导过她关于妈妈的事情，所以在她小小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些歪曲的事情，渐渐根深蒂固。所以她在知道事情之后，哭闹愤怒，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哭闹也要有个度。

她已经触底他的底线，如果今日她不是他的宝贝女儿，他真的……

“小苹果，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么一推你妈妈，她被烫伤了。”

小苹果唔唔地哭着，没有说话。

苏宸声音猝然放大，“知不知道？”

“知道了呜呜呜呜。”

“你妈妈怕你饿，才给你送东西来吃，你为什么要推她？”

“我不知道……呜呜呜呜呜……。”

气氛太过压抑，苏宸浑身隐藏，小苹果心里怯生生地害怕，只哭的更加大声了，“爸爸爸爸爸爸，呜呜呜。”

小苹果一边哭着，一边滑下床，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抱住苏宸的腿。

苏宸毫不犹豫地把她拉开，“站好，不准哭，也不准抱我。”

“爸爸爸爸爸爸！”小苹果不依不挠地上前。

“叫你站好听到没有？”

苏宸厉声一吼，小苹果不敢再上前，却是眼泪越流越多，看着极其可怜兮兮。

“小苹果我告诉你，我很爱你妈妈，你伤害她，就等于伤害我。你不要她，就等于不要我。你是不是连我也不要，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