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突突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皮肤出来。

他忍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才忍住了反驳的冲动，他慢慢地开了口，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低沉的吓人，“初初，你就是再恨我，也没有必要折磨你自己。”

“呵，呵呵。”

温如初听完了苏宸的这句话，笑声一下子就溢了出来，她看着苏宸，笑得几乎眼角都要湿了，“折磨我自己？我什么时候折磨我自己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折磨我自己了？苏宸，你别太高估你了，你还不值得我去折磨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让人看见你惨白着一张脸！你这个样子，叫做不折磨自己吗？”

苏宸的声音微微地有点压不住，大了一些。

“我是什么样子，我乐意！”

苏宸的声音，温如初的声音也不小，她笑得极其讽刺，“更何况，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不正好遂了你的意吗？这样，你就可以让齐浅浅名正言顺地当你的老婆，名正言顺地生下你的儿子了啊！”

“温如初！”苏宸启唇，嗓音已近似咬牙切齿。

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温如初却一手狠狠地抹去眼泪，她撑起了身体，膝盖撑着床，直起身，眼睛狠狠地看着苏宸，声音渐渐尖锐，“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苏宸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深深地回望着她，眼底似有千万种情绪，在里面翻滚变幻着。

温如初很用力，很用力地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