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光棍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武效福见孙然大怒,感觉情况不妙,再待下去自己肯定要吃亏,毕竟是自己理亏,于是快步走到大门口,顺手把门带上,仓皇逃之夭夭,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之中。
孙然追上来打开门,站在门口朝左右两侧看了看,没见武效福踪影,只好转身进院把大门上了栓,气呼呼地回到屋内,见武效云斜躺在沙发上仍然在哭泣,没好气地,“武效福这个混蛋,跑得比兔子都快,转眼就没人影了。哭,哭,哭,哭个啥,他这种人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犯得着和他争执吗。”
武效云满腹委屈泣不成声地,“你,这些年来我少给爹娘干活没有,少出力没有,我换来的是什么,别的没落到,反而被人家打上门,这口气叫谁谁能咽得下,不行,我得找他去,我蹲到他家里让他一家几口随便打。”
孙然娘知道武效云的脾气,得理不饶人,哪怕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旦惹了她,非把你缠的交代清楚明白低头认罪方肯罢休,在一旁好言相劝道,“不要气了,你大哥也不是故意的,你话也不好听,都是话赶话赶到那儿,他是你哥,你不发脾气不就打不起来吗。算了算了。”
武效云一听猛地坐了起来,瞪着双眼恶狠狠地,“你胡八道,埋怨起我来,哪一句我错了,他今天就是故意来找我的事的,你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别在这烦我,睡你的觉去吧。”吓得老太太寒脸失色,嘴张了几张没蹦出一个字来,怯生生地到别屋去了。
孙然一般不敢轻易在武效云面前些什么,对武效福在自己家里动手打人相当不满,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直眉怒目地道,“你,你们家里一群人干的都是什么事,长年累月吵吵闹闹,今天是你不对,明天他不是好货,没完没了的,见面都不谈好事好话,不出三分钟就是你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闹心事,听着让人都心烦,以后无论谁到我这在扯些乱七八糟的事,立马给我滚蛋。”
武效云怒目切齿地,“你以为我想扯这些,都是他们干的缺德事,反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我会吃他那一套。这口恶气不出,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非和他武效福干到底不可。今天都是小姑家要埋人惹的,她埋不埋人关我啥事,叫我挨打,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不行,现在就找俺爹去。”着站起身,到里屋舀起雨伞向外就走。
孙然呵斥道,“黑灯瞎火的下着雨你去干啥,明天再去就不行吗,给我回来。”
武效云怒气十足,极为冲动头也不回道,“别管我。”砰地一声把大门关上。
一旦武效云的怪脾气上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孙然知道拦是拦不住,担心她一个人出现什么事,不放心,只好在后面一言不发地紧紧跟着来到武效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