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板着脸,“是,就是叫你的,仔细检查检查,丢什么东西没有?”
寇晓东边整东西边,“钱在我自己身上随身带着,把所有可放东西的地方都翻遍了,什么也没丢。”
武效军冷笑一声,“是吗,你真是有先见之明,别人的钱都被偷了,只有你装在兜里,分文没丢,毫发无损,你不觉得有点好笑可疑吗。你,现在有多少钱?”
寇晓东没好气地,“我只有二百块钱,平时都是随身携带,很少放在包里。”
武效军严肃地,“你的身份证和饭卡也是经常带在身上吗?现在你身上绝对不是二百块钱,我的对不对?”
寇晓东装作没听见,毫无目的的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服。
贾鸣生和乔玉琳听着武效军的问话,看着寇晓东魂不守舍表情紧张,磨磨蹭蹭,几件衣服都找不到要放的地方,觉得有些溪跷,没有直接打断问话和插言,只是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
武效军厉声喝道,“寇晓东,我也不再和你兜圈子,赶快把上衣里面左侧那个口袋中的东西全部掏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到底都是些什么。”
寇晓东惊慌失措,硬着头皮,“里面是我平时记东西的小手册,没有别的东西,干嘛要掏。”
路建民急了,“有没有东西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哪有那么多废话,叫你掏你就赶快掏,不要再浪费时间,大家都在看着呢。”
柯玉峰、周曰、马元照、陈一凡和陈明东五个人看寇晓东死活不肯掏,一个个急红了眼,不耐烦地,“寇晓东,你到底掏不掏,你要是不掏,我们可要搜你的身,老实交代,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寇晓东突然转身朝门口走了过来,满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用手一指,“你们都是啥意思,为什么别人不掏兜,非要我掏不可,难道你们认为是我偷的东西吗,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周曰一掠袖子,叉着腰,“我看就是你干的,今天下午第一节课你为什么迟到那么长时间,你都干嘛去了,为什么全寝室六个人,唯独你一个人没丢东西,今天要不当着大家的面把话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贾鸣生一脸阴沉,“寇晓东,我告诉你,在没有调查出来结果之前,你们宿舍中的每个人都不能排除嫌疑。你越是不掏不证明给大家看,明你心中有鬼,嫌疑就越大。让你掏一下衣服兜就这么难吗,是不是非要我们向公安机关报案,由民警把你们都叫到派出所询问处理才好呢。到时候性质就发生了大变化,学校想保护你们哪个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是仔细想想吧,后悔都来不及。”
话之间,武效军悄悄进到室内,仔细看了看门锁、窗户,又俯下身在一层的各个床底下瞅了瞅,发现寇晓东床下最靠里处乱七八糟地放着一堆东西,有明显刚刚动过的痕迹,随即站起身问道,“这床底下是你们谁的东西,过来收拾一下。”
陈一凡是个瘦高个,走了过来,“有我双鞋在底下,现在就掏出来。”着趴到地上,把手伸到里面,掏出一双旧皮鞋,刚要起身,武效军,“慢,趁手把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