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学生会竞选,武效军综合各方面考量,信心满满,进入学生会绝对没有问题。没有这个心理上的包袱,他便借助这个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自己的舞台,放心大胆尽情地发挥自己,表现自己。只见他神情自若地舀起话筒,轻轻敲了敲,声音很大,便用顺口溜的形式来了段开场白,作了自我介绍,然后又以模渀单田芳的声音、动作和表情谈入会的想法和打算,赢得全场阵阵响声。坐在台下的评委频频点头,不时交头接耳议论,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路建民是第五个上台发言的人,可以是无准备、无稿件、无目的,虽然是竞选学生会长,只字未提和会长有关的看法和打算,而是信口开河天马行空地抨击上届学生会的种种弊端,一些班干部挖空心思投机取巧搞成绩,学校对此不管不问不查不处理。直的台下几位领导十分尴尬,面无表情,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年级主任贾鸣生听着听着,发现路建民在这种场合的发言是偏离主题太远,用词严重不当,连续几次要他立即停止发言,却毫无效果。路建民依然是熟视无睹,滔滔不绝,没有任何停止迹象,气的贾鸣生咬牙切齿,和坐在身旁的辅导员乔玉琳交头接耳,“建民今天是怎么啦,他是来竞选的吗,到底想干什么,简直就是在发牢骚,泄私愤,太不像话了。”
乔玉琳一脸无奈,“他既然把话已经出口,谁也无法收回,能有什么办法,只有下来再批评教育了。”
贾鸣生气愤地,“这个建民绝对不能进入学生会,立马把他舀下。”
看完路建民演讲结束,武效军心里一阵,知道他这下闯了祸,学校肯定要报复六班,要想在学生会主要部有几席位置,已是难上加难,无心继续再向下观看,随后便匆匆离开会场。
武效军猛然想起,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和友谊宿舍五二六的女生聊天了,特别是对邵英英的家里情况有种牵挂和好奇之感,径直来到女生宿舍楼上。一进走廊,就见刘云惠端着脸盆慌里慌张地向洗手间跑,并听到剧烈的呕吐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加快脚步走至室内一看,把武效军吓了一跳。
只见邵英英面色苍白,虚汗淋漓,不停地呕吐,双手紧紧捂住右侧下腹部,疼痛难耐。刘小霞、刘云惠和王馨一个个面无表情,惊慌失措,在一旁招呼着。
武效军心急如焚地问道,“小霞,英英这是怎么啦,这么痛苦?”
刘小霞一脸愁容道,“刚才还是好好的,啥事都没有,突然出现这种情况,看样子像是得了什么急性病,吐的一塌糊涂,我们几个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武效军仔细看了看,“她病的确实不轻,赶快送到医院去,别去晚了,耽误了病情,贻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刘云惠抹着眼泪,“咋送啊,楼这么高,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吧,宿管办里也没有人,快急死人了。”
武效军眼珠转了转,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来,救人要紧,我背她去医院,刘小霞和刘云惠一块跟着,王馨把她应带的东西收拾一下随后过去。”着,一把背起邵英英慌里慌张撒腿向外就跑,刘小霞和刘云惠哭哭啼啼,在两旁用手紧紧扶着趴在武效军背上呻吟声不断的邵英英,一口气跑下楼。
武效军是忘却一切,全然不知道什么是累,什么是痛,在昏暗的灯光下,低着头看路,紧咬牙关一语不发,三步并作两步走,沿着学校道路深一脚浅一脚心急火燎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