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太师心里清楚。”目露深意弹弹指甲,刘大神棍无限暴戾的蛊惑道:“洛阳城乃事非之地,久留恐有杀身之祸,莫不如迁都长安虎视天下,让这些聚集起来的诸候们自己争去。大臣们一死,光留个小皇帝在侧,想来他们也不会承认,肯定会起另立的心思。如此,您也就安全了。”
“妖道,休要在此胡言!”狭长双目神光暴闪起身呵斥,坐在侧席的李儒彻底听不下去了,转身向董卓劝道:“岳父大人,切勿听妖道胡言。把大臣们杀绝了,您这太师还怎么当?天下人又如何看您?”
“哈哈哈,天下人,什么天下人?”狂笑甩开袍袖盯住反驳自己的李儒李大军师,刘兴汉yin声怪气地说道:“你口中的天下,是世家大族的天下。那些祸害完秦朝,又祸害死汉朝的国家蛀虫有什么了不起的,太师需要在意他们吗?”
甩开死死盯住自己的白衣文士,刘大神棍忿忿不平地看向了董大胖子,“太师出身西凉,身属寒门,一向不为世家大族所喜。否则黄巾之乱也不会被皇甫嵩摘了桃子,要知道当初耗死张角的可是您。”
一句话戳到痛处,憋的董大胖子面se铁青。董卓入京以来为什么会变得充满暴戾,祸害起朝廷官员毫不手软?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大汉朝对他的不公。
董大胖子出身卑微,一辈子没少被人穿小鞋。虽说本身战功赫赫,可到头来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反到是莫须有的罪名背了一身,也不怪他进京以后杀心四溢,但有不顺者皆斩。我想,就是把谁换到他那个位子上,恐怕也强不到哪去。
吃了一辈子亏的人骤然登上高位,心里要是不变态才叫见鬼。故意把董卓火气勾起来的刘兴汉,瞅着董大胖子越来越黑的脸数落道:“世家大族乃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强盗,有他们在一天,国家就崩想真正强大。士农工商,士的地位真的需要摆在最高处吗?”
“世家大族把商的地位贬到最低,可是哪个世家又不掌控商货?而工匠的地位更不用说了,他们打着儒家的口号,压榨着天下人的利益,简直就是群苟娘养的。”
惊骇绝伦一通白活,站在时代伟人肩膀上的刘大神棍,把李儒董卓两位土鳖忽悠的,活像见了人世间的阎罗。
董大胖子聪明吗?人家不聪明也不会坐到太师的位置。李儒就更不用提了,三国里面善谋之士绝对有他。可就是这样两位乱世豪杰,硬是被盗墓贼出身的刘兴汉说成了呆瓜。
窗户纸一捅就破的事情摆在眼前,再不愿意相信也是真的。世家大族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做法,哪又称不上仁义。而支持他们如此行事的不是别的,正是如今天下盛行的儒学。
儒家子弟遍天下,张口仁义闭口德。但是隐藏在这些仁义道德背后的又是什么?
想想那些身受苦难的百姓,想想那些苦苦挣扎的饿浮,董卓和李儒两人迷茫中忽然露出了无尽杀机。
“太师,迁都吧。”端起茶碗品了口苦涩,刘大神棍望着天外说道:“如果太师不想背负恶名,大可命令官员们一起走,至于路上怎么死的,那就跟您没关系了。对了,临走前别忘记把家抄了,该抢的抢,该夺的夺,最好一把火把皇宫烧个干净。如若不然,贫道敢拿项上人头保证,您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能给您再弄出个新皇帝来。”
什么叫狠辣,什么叫决绝,不用贾诩开口,刘兴便把事情先坏到底了。
一场宴会遗祸无穷,把董卓杀心勾起的刘大神棍,领着二百鬼卒亦亦然出了东都洛阳。打从城门口经过时,撞见了一辆蓝布遮窗的豪华马车。轻风一吹,蓝se帘布卷起时,一位女子映入眼中。其身姿之俏美,其容貌之清秀,皆是前所未有。匆忙望去,只见其细耳碧环身似杨柳,文雅有余蔚为大观。
待回神之后,马车早没影了。
“嗨,老典,你说咱家仙师在发什么洋呆?”面盆样的大圆脸露出点点蔫坏的笑容,许褚曲起胳膊肘拐了下身旁的老典。
典韦面se凶恶的来回瞅瞅,不明所以的咧了咧血盆大嘴,“你问俺,俺问谁去,俺又不是仙师肚子里的回虫。”
“行了你们两个家伙,还不赶紧给贫道赶路。”伸手拍拍阿黄脑袋纵虎出城,刚才吓跑马车的刘大神棍心里全是失落。
那女的也太美了,应该把她抢到手的。悲剧,天大的悲剧。
满腔恼怒领兵出阵,带着董卓手令的刘兴汉没有直奔虎牢,而是先进了汜水,与李肃接上了头。要说起李肃此人,当真不是个东西。他和吕布乃是同乡,但为了升官,却把吕布祸害够呛。用赤免马和金银财宝勾引其杀父,留下了令人不齿的名头,其实丁原是他当着吕布面偷袭砍的。
眼下,他又祸害起华雄来了。
华雄人长的非常高大,足有两米开外,身材休长腰杆纤细,掌中一把三阳斩将刀甩在身侧,ri光一照,慑人的杀气袭卷当场。
这是刘兴汉第一次见到杀场武将的风姿,虽说身旁跟着典韦许褚两位猛人,但都是未成名的货se,与华雄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对面联合军来人了,是个名叫俞涉的将领,为人很是臭屁,结果刚通完姓名便被华雄斩了。
华雄的刀很快,两马错蹬间,手起刀落,噗的一声,便斩落了俞涉的人头,对面诸候联合军的鼓声当场为之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