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被典韦握住画戟举到半空,四下抽气的诸侯们全要疯了!
这是打哪来的凶神,怎么连吕布都打不过?这要是败了……
诸侯们正在那想呢,无处借力的温侯也急上了,毕竟没谁愿意在半空飘着,无奈之下,唯有松手跌出,在空中滴溜溜翻了好几个跟头,嗵!的砸在了地面,两条腿那真叫一个麻啊。
古时候的武将上战场,身上穿的零件可不少,头顶金盔,身着战甲,连鞋子都有十好几斤。穿这么身玩意载到地上,脚麻那是轻的,摔断腿的不知道有多少。
看到温侯落地,把方天画戟往边咣当一撇的典韦哼哼两声,握着拳头冲了过去,玩起了zi you搏击。
若是搁到以前,吕布还真不怕这手段,虽然不如马上利害,但也不怕谁。不过今天可不同了,有刘兴汉这缺德冒烟带拐弯的祸害教导,老典手里使出的招术,那真是让人看瞎了眼喽。
踢裆,插眼,扬沙,什么黑虎掏心,猴子偷桃,使了个不意乐乎,中间打起兴了连脑瓜子都上,跟撞钟似的直奔面门。
匆忙之间慌乱招架的吕布没抗几招,就被连打带踹放翻了地面。打眼瞧去,那是脸也肿了,眼也青了,歪斜的金冠上两根翎毛撅撅着,跟秃尾巴鸡样难看。
以张辽为首的八建将一瞅不好,呼拉冲了过来。
“丑鬼,休得中伤吾主。”
声到,马到,弓箭离弦,徐晃吃过的暗亏,典韦当然不会再上当。早有防备的眼角一稍,立马滚了出去。虽然姿势不怎么好看,但却保住了xing命。
敌将冲阵,许褚来援,刘兴汉招骷髅打火符,把恶来接了回来,担心吕布安全的张辽等人追了几步没敢再上,在阿黄的虎啸声中打马回还,待曹cao等人率大军冲过来时,刘兴汉几个早上了土坡,被鬼卒们用吊篮拉了回去。
看着半空中不屑冷笑的刘大神棍,诸侯们暗怒之余,也越发感到憋屈。
你说温侯他咋就败了呢?那丑鬼除了长的丑点,也没瞧见利害在哪,这仗打的真他码冤枉。
诸侯们不服气,刘兴汉很生气,第三场的军队作战,注定充满了烟火的气息。
“陷阵营,出征!”
湿热的毛巾捂住青紫se的嘴角,不停抽抽的吕布恨透了典韦。那个该死的丑鬼竟然敢如此欺我,该死,他该死啊!
温侯暴怒祭出手中王牌,五百陷阵营勇士默默出场。
统一制式的乌黑甲胄,左盾右刀的步兵装扮,他们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从那空洞的眼神里只能看出一种神彩,那就是死亡。
高顺练的不是兵,是死士,一种不需要情绪,不需要感情,只为杀戮存在的机械。
这个往ri里滴酒不沾严于律已,生活极有规律,连上厕所都有专门时间的北方汉子,跟冰块似的冻人。
陷阵营开始移动了!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缓慢沉重才是他们的特点。每一脚下去跟尺子量的一样jing准,五百人合在一起的气势,连天上的云彩都要震翻。
他们的步伐很规律,齐刷刷踩着轰鸣,几乎和万马奔腾无异。行进间卷起的风沙,仿佛也带上了死寂的气息。
这是一群象征杀戮的队伍,他们走到哪,哪里就有死亡。战斗还未开始,整个蓬莱城下就染上了一股疯狂血腥的气息。
将这座城池和城池里面所有的敌人全部撕碎,成了所有陷阵营勇士唯一的念头!
看着他们,刘兴汉脸上闪过丝丝凝重和不屑,“我教鬼卒屠戮无数,尚且留有一丝人xing,底下这些士兵却连人xing都没有了。究竟谁才是疯子,敢用如此灭绝人xing的手段训练军队,我看他们也只是群欺世盗名之辈罢了。为孔融报仇,得亏他们说的出口。”
“主公此言大缪,借口从来都是说给人听的,不管本质如何,只要说得出去就行。”
“哈哈哈,奉孝说的对。自古成王败冠,唯有胜者得其名。鬼卒儿朗何在,为我报名出战。”
十万弟子十万仙,生死全为截教仙。生前随仙师悍战天下,死后入地府裂地成仙。
砰!砰!两张道符she向半空,一磨一防两个大字洒下了神光,高举银蛇宝剑的刘兴汉,鹰目寒眉薄唇轻启,一身月白底se的灵魂道袍随风扶动,伴着鬼卒儿朗们刺破云宵的叫声,像仙人临世般飘逸非凡。
有信仰的军队才是最强大的军队!
与高顺一手训练出的陷阵营相比,鬼卒儿郎们虽然同样满手血腥,但不同的是,鬼卒们还有心。
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
他们明白战之为何。
杀!
一声暴喝风起云涌,站成三角突击队形的五百鬼卒,大踏步迎向了竖起坚盾的陷阵营。每一步踏出,具有一声断喝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