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能帮上什么，也许什么也做不了，她沉默中，自己屋中翻找，翻出两位老的鞋子，拿起来嗅嗅，翻出衣服，也拿起来闻闻，夏天虹说：“干什么？”

林芳菲说：“想也许能帮上忙，可是们进屋子来的太多了，把气味给破坏了，们知道飞飞的爸妈有什么嗜好嘛？”

夏天虹却说：“气味？们调了警犬，可是没结果。”

“的鼻子比狗鼻子灵。”她说着看到夏天虹疑问的眼神，说：“相信，狗鼻子虽然好用，可它不会综合判断，一些气味混杂了，它不能明白那是怎么混杂起来，可是能。”

“她爸爸抽烟，有三四十年的烟龄了。”

这无疑是个非常好的消息，烟龄越长的身上就会有越重的焦油气味，而这种气味，是不容易消散的。林芳菲跑到了垃圾桶那里，垃圾桶里翻找，然后找到了丢弃的烟盒子，知道了方飞飞的父亲抽的是什么烟。

方飞飞杜央的指示下，转换了三四个地方，才最终遇到了接引，接引对她立刻进行了搜身，拿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武器和通讯装置，然后带着她上了车，又绕了一个大圈子后，终于抵达了一处养殖场。

养殖场的院子里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看起来因该是这里的主。方飞飞带着孩子，接引的指引下走进了房间，杜央就坐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长发高高束着一把马尾垂肩上，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平跟皮鞋，整个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艳，还多了几分帅气，她一手握着枪，漫不经心的说：“给们一点时间，可以说说临终遗言。”

方飞飞已经看到了自己白发苍苍的父母，二老也看到了她，看到她的一瞬，先是惊喜，随后是懊恼，然后又是心疼，方飞飞急忙过去，伸手拢住两个老的肩头，说：“没事，们被她骗了。”

正如林芳菲想的那样，杜央把方飞飞受折磨的情景全录了下来，然后再找到他父母后，然后到达湘南以后，通过快递把录像递给了她的父母，两位老立刻信以为真，以为方飞飞现就她手里，于是照杜央的指示来到这里，自投了落网，然后才发现杜央其实是骗他们。

她们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见了，两位老师一直以为方飞飞死了，然而方飞飞突然出现让他们惊喜难言，可是这次出现却伴随着巨大的灾难。

方立一直怯怯的藏方飞飞身边，偷偷看着眼前的杜央，杜央对她招招手，说：“过来。”方立立刻藏了回去，什么也不说，连看也不看了。

杜央一个眼神，她身边的明德走了过来，把方立拽过去，要抱走，方立急忙拽住方飞飞的衣服，哭着不走，方飞飞也抱住了方立，说：“别伤害她。”

杜央冷笑：“她是女儿，怎么可能伤害她？抱走！”

明德一把推开了方飞飞，把方立强行抱走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方飞飞忍不住说：“现可以放了爸妈嘛？现这里，想怎么对都行，把千刀万剐都可以，可是其他是无辜的，放了他们，行嘛？算求。”

杜央却这时，突然开枪了，一枪打了方飞飞腿上—没有受过伤的那条腿，方飞飞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她的父母惊慌失措，老父亲站起来，要把方飞飞扶起来，却被身边的拉开了，杜央的手下控制住了两个老，不让他们接近方飞飞。

杜央缓缓走到了方飞飞身边，说：“急什么，怎么舍得杀呢？还有好戏可看呢。慢慢看着吧。”方飞飞秀美的面庞因为痛苦扭曲了，泪水顺着她白净的肌肤滑落，她强忍着心中的辈分，说：“杀了吧，让死，算求了行嘛？”

“不行。”杜央笑着说：“死了，拿什么折磨夏天虹？”

她说着忽然抬手，砰然一声枪响，方飞飞母亲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然后软了下去，方飞飞愣了片刻看着从母亲身体中涌出的鲜血，她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妈妈。”然后想扑过去，杜央却给了她狠狠一脚，这一脚踢的她向后摔跌出去，撞了墙上，方飞飞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被踢断了，剧痛中她连动也动不了了，但她还是奋力的撑起一只手，向自己的母亲爬过去，看着蜿蜒流过来的鲜血，她一寸寸的爬过去。

杜央站她身边，看着她艰难的动作，她笑了起来，然后又举起了手，又是一声枪响，方飞飞的老父亲，也怦然倒地，高大的身体摔地上，方飞飞心头一震，眼看着父亲摔了自己眼前，花白的头发就方飞飞的指尖前。

方飞飞颤抖的手指抚摸着老花白的头发，一时间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她抚摸着老的头发，十几秒后，她才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爸......”

一切都毁灭了，方飞飞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抱着自己父亲的身体，仰天流泪，却无法发出声音，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使得所有的东西都卡胸口，让她的精神分崩离析。

杜央冷眼看着方飞飞，问身边的：“她们来了吗？”

“来了，相距这里一直有一百米了。”

夏天虹带着突击队赶来了，林芳菲也赶来了，魏利辉已经将这一带侦察过来，此时跑过来说：“两名狙击手，楼顶占领了制高点，场院中有枪手，数不明，杜央房间里，子灵也。”

一扇房间的门此时却打开了，杜央从门里走了出来，她站门口，风淡云轻，说：“夏将军，来得正好，一直等，梅子灵和孩子，带走了，她的父母拜托厚葬了吧，还有林芳菲，看看这个吧。”

她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过来，扔给了林芳菲，林芳菲急忙捡起来，看到手机正通着视频，视频那头是缅甸的那栋大楼里，林母的病房中，林母被从床上拉了起来，蒙住了眼睛，有一把枪对准了林母的头部。

林芳菲一瞬崩溃了，她抬头看着杜央，颤抖的嘴唇说不出话来，杜央冷笑着：“背叛，就是这个下场。”

手机里传来枪响，林母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消失镜头之外，林芳菲把手机扣胸口，泪流如注，却发不出声音来。

夏天虹此时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方飞飞杜央手上，她眼睁睁看着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投鼠忌器，因为杜央说：“梅子灵就身边，可以选择杀，她会给陪葬的。”

这一刻杜央就像上帝一样，掌控着一切，他们每一个身其中的都被耍的团团转，都被命运之手痛殴的鼻青脸肿，不知道方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