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想不到此人以一敌三,若不是真气不济,怕是方才那一剑也无法奏效。”南宫铭的身影显了出来,他将自身修为催发到了极致,配合无根无形的风殇剑法,却是给人一种原地消失之感。
“来人,恶贼司徒宝就地伏法,罪臣殷泽凯业已被擒,传令下去,凡负隅顽抗者定斩不饶!”看着此刻已经身首异处的司徒宝,杜涔传令的同时,眼角猛然一跳,这位辅佐了明政王爷一辈子,在整个东海府无人敢惹的主儿,今天终于落得了这般下场。
“此人居然精通佛道两家功法,当真是无奇不有。”一旁的东方耀揉了揉胸口,对于方才司徒宝的那一式神奇的千佛手仍旧心有余悸。
“不,他是以道家真气来催动佛门武技,否则,刚才我那一剑绝对没有效果。”南宫铭摇了摇头,对于佛道不双修的定理,想来是个武者便是明白,毕竟从本质上道佛两家是反其道而行的。一个讲求沟通天地元气凝练自身的属性,而另一个则是以隔绝外界,修炼心与佛法为基础来淬炼内力,若是这种矛盾可以共存,那这天下也就真该乱了。。。
“司徒宝,看来天都要亡他司徒,这般人物如今陨落,怕是那司徒本家也撑不了几日了。”听着屋外渐渐低下去的喧闹之声,东方耀扭头看向了一旁已经惊吓过度的殷泽凯身上。
“别,别杀我。都是明政干的,我也是没办法啊!”殷泽凯浑身发抖,心中更是明白自己的业报终于来临,不说别的,光是这私自挪用赈灾粮草一事便是足够他死十次了。。。。
“呵呵,我还没问,你倒是都招了。来人啊,给我押到厂卫的驻处严加看守,等到一切招认之后,再押解上京。”南宫铭嘴角一弯,想想他们刚来此地之时对方的风光和现在的落魄模样,南宫铭不得不叹命运的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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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大乾朝的中心,京师天都的皇城之内,明轩皇帝把玩着手中的金龙琉璃盏,而一旁的银月公主知道自己的父皇在想事情,便也不出声打扰。
“皇上,褚尚书到。”就在明轩皇帝有些入神之时,齐总管走过来对着其弯身说道。
“哦,快宣进来。”明轩皇帝精神一震,抬头望了望御花园内的景致,心中着实一清。
“老臣拜见皇上。”褚光豪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对着明轩皇帝一拜,对于这位老当益壮的兵部尚书,明轩皇帝从未见过其精神不振的样子。
“褚卿免礼,赐坐。”明轩皇帝呵呵一笑,挥了挥手。
褚光豪心觉有异连道不敢,不过在明轩皇帝的坚持下,还是坐到了下首。
“褚卿,前些日子文武状元郎巡抚东海府一事,朝里应该有些说法吧。”明轩皇帝看着一旁乖巧的银月公主,开口说道。
“回皇上,这件事情确实在朝中有些影响。”褚光豪咳了咳嗓子,恭声答道。
“是否有人说朕太过儿戏,让两个半大的孩子去做这些,两人必会如往年一样走个过场回来?”明轩眼角一挑,脸上充满了玩味的表情。
“这个,皇上恕罪,朝中确实有些微词,即便是老臣,即便。。。”褚光豪说到此处也不敢继续了。
“呵呵,齐伯,将东西拿上来。”明轩皇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着身后的齐总管说道。
“是,皇上,此乃文武状元自东海送回的证物,其中涉及到府尹殷泽凯、工部侍郎司徒健以及其他党羽私吞田产、亏空堤坝修筑银两、挪用赈灾粮草的全部账本和证据,另外,殷泽凯借其他州城之名洗钱、威逼控东将军为其遮掩的证据也全部造册于此了。”齐总管将一叠纸张文书放到桌子之上,褚光豪瞟了一眼发现居然有十几本之多。
“褚卿不妨翻阅一番。”
“这。。。还有这些,想不到,想不到东海府居然有这么大的黑幕!”褚光豪翻看着那些证物,越看越是心惊肉跳,莫说是如此贪赃枉法,就算是其中任何一项罪名,也足够满门抄斩了。。。
“其实朕心里都清楚,朝中也早有人对东海府不满,只不过碍于其根子太过深厚才没人敢说出来。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用那两个年轻人了吧?”明轩皇帝看着冷汗直冒的褚光豪,嘴角微微一扬。
“皇上真乃一代明主,我等拍马不及!”褚光豪放下手中的文书,起身对着明轩皇帝弯腰就拜。现在,他终于明白明轩皇帝的用意了,朝中本就耳目众多,此等事情交与谁都不一定保准。明轩皇帝启用两个年轻人,让其他众人觉得此二人年纪尚轻无法成事,放下警惕的同时却未想到明轩皇帝其实早有打算了。况且早在几日前,整个朝廷之中便是缺少了一股人,这些以各种罪名被清除的人有个统一的姓氏,司徒!
“呵呵,好啦,我这次叫你来,只是要你拟一道兵部行令,为文武状元郎赐予调兵之权,无论是东海府兵还是控东将军麾下的军队皆为其所用,另赐其金箭一支,凡不符大乾律法者皆可斩立决,如朕亲临。”
“是!老臣谨遵圣旨!东海府的那些乌烟瘴气,也该清一清了!”话到了这个份儿上,褚光豪早已明白了明轩皇帝的意图,对于年年闹灾却又最为富庶的东海,褚光豪哪里会不清楚其中的藏污纳垢,如今明轩皇帝决定动手,他自然拍手称快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