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训练场外围,顺着竹林的间隙向前看去,就见一的帐篷扎在山中的平原地带,异常的紧凑,李青云虽然对军事防御不是很了解,但也对王教头这一布置很满意。
山中的营地占地面积不大不,李青云明白,如果营地占地面积太大,遇到突发状况,不好防守,太的话,又压缩了战斗纵深,毕竟还要腾出地方埋锅造饭。
外围被扎起了一圈长短不一的篱笆墙。长竹竿一排在外,短竹竿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竹竿之间还架着一层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一来,木板上方可以让人巡逻放哨,下面又可以放武器和杂物,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看到这里,李青云不由的多看了王教头两眼,没想到王教头还是一个人才,不仅自身武艺高强,就连排兵布阵都懂的这么多,看来以后要像王教头多多学习啊!
“少爷,前面就是营寨。”王教头嘿嘿一笑,指向前方道。
李青云头,笑道:“不错,很不错。”
王教头面色微喜,领着李青云向着营寨前方走去,而巡逻的人见是王教头这个活阎王,急忙打开篱笆门,恭请王教头入内。
对于巡逻人员不鸟李青云,他本人也有无可奈何,但心中并没有不满,既然相信王教头,那么他便会一直相信下去,如果总是疑神疑鬼,那样干不了大事,毕竟自古以来有多少君王是因为多疑而斩杀功臣,导致江山沦陷这种事情多的数不胜数。
刚走进营寨,就听到一道凄凉的二胡声。李青云眉头一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拉二胡,除了黎老鼠整天背着一把破二胡,估计云山县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唉,又是老鼠在学杀鸡呢。”王教头没好气的道,他对音律这玩意一窍不通,在他眼里,黎老鼠二胡就算是拉的再好,也和杀鸡时的鸡咛声差不多,听的人鸡皮疙瘩能起一身。
李青云摇头苦笑,觉着王教头的这个比喻太恰当了,想当初他学习拉二胡的时候,总是被人嘲笑那是杀鸡声。只不过经过勤奋苦学,李青云的二胡造诣总算是登堂入室。
举目四下望去,黎老鼠正坐在一个树墩上,翘着二郎腿,拉着那把已经不知道背在身上多少年的二胡。
李青云笑了笑,加上他本人拉二胡的技术也不错,看到黎老鼠在拉二胡,不禁手有些痒,关键是他上次听黎老鼠喜欢二胡简直快要达到疯魔的地步。黎老鼠此人心高气傲,从第一次见面时给李青云来的那个下马威,他便知道此人很难收服。现如今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如果能利用一两首千古名曲,将黎老鼠彻底的收服,那未尝也不是一件美事。
想到这里,李青云跟着王教头来到场地,黎老鼠放下手中的二胡,脸上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从树墩上站起身,不咸不淡的道:“少爷,您怎么来了?”
李青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淡笑道:“黎探花二胡拉的着实不错,我对二胡也懂一,能否借我拉一下?”
黎老鼠撇了一眼李青云,心中嗤之以鼻,不相信这位败家少爷能拉出什么好的曲子,但不相信归不相信,他还是将手中的二胡递给李青云。
李青云也不客气,拿起二胡调了一下弦,试了一下音色,就坐在树墩上开始拉起来。
不多时,一首时而深沉,时而激扬,时而悲壮,时而傲然的曲子便开始在林间回荡起来。
黎老鼠听的如痴如醉,闭上眼睛陶醉起来。直到李青云曲毕很久,黎老鼠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意犹未尽。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听完这首千古名曲,黎老鼠竟然流下了几行清泪。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拉二胡,喜欢二胡拉出来的那种沧桑,那种欢快,家里没落败时,还拜过名师,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听过李青云拉的这首曲子,这简直就能和倾城大陆上那几首传世名曲相比啊!
“这首曲子叫什么?”黎老鼠擦了一把眼角的泪痕,语无伦次的问道。
李青云将二胡重新还给黎老鼠,笑了笑,道:“这首曲子叫《二泉映月》,是一个瞎子拉的,至于曲子则是妙手偶得,不过我年龄,拉的不堪入耳,没有那种韵味。”
李青云这可是一剂猛药,从黎老鼠的面目表情上来看,显然很喜欢这首曲子,毕竟这可是中国的一首名曲,有二胡拉的好不好,二泉映月见分晓的美誉之称,而他之所以年龄,拉不出韵味,言外之意很明显,我年龄是,但有年龄比我大的,如果那些年龄大的人学会,指不定拉的比我要好的多。
果不其然,李青云刚刚完,黎老鼠差激动的从原地跳起来,一把拉住李青云的手,只了三个字:“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