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下的手,当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扎到了宋时义的什么部位,宋时义中的什么毒,这样才能对症施治。尹奂同宋乾又急急地返回县人民医院。
刚进病房,就见一位医生在训那个规划局副局长:“我说范剑同志,你们当官的不好好干活,天天就想着养病了。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感到你没病,早就想让你出去了,你咋还赖在这儿不走呢?”
这个医生看来是县人民医院的老资格,训起人来还挺狠。当然,规划局也管不着医院,如果换了卫生局的,估计这个医生也不敢这样说话。
“杜医生你是不知道啊,我从小跟我哥一块儿练体育,那时就落下了病根,一般的医院也检查不出来,这几天我就得关节疼,头也疼。”范剑说道。
“范剑同志,你哥是咱县最出名的运动健将,练得比你苦吧?咋没有见他天天住院?”杜医生说话毫不客气。
听到这里,尹奂暗暗好笑,以前县里有一个运动名宿叫范贵,没想到他弟弟叫范剑,一个贵一个贱,看看范剑猥猥琐琐的样子,还真是有犯贱的潜质和特点,用后世春晚小品的一句话说:人是微缩的,心是猥琐的。
此时,尹奂想起张一尘在书中提到的一个小门派来,江湖人称石门吴家,无影针名字叫吴真,难道就是出身石门吴家?
看到杜医生气鼓鼓地走出房门,尹奂急忙跟了出去,急忙递上那根针,还没等尹奂开口。杜医生就训起尹奂来:“干什么,小小年纪也会偷针了?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老辈人说话你记不住吗?我今天要不发现,你是不是就拿回家给你妈缝被子了?”
靠,尹奂一脸黑线,这杜医生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偷针贼。
尹奂不理杜医生的哆索直接说:“杜医生,我想看看你的本事,这针上有毒,你能不能看出来是什么毒?”
杜医生听说过有艾滋病患者用针乱扎人的事,一些人被针扎后就得了艾滋病,最后死得非常惨,当然也非常冤。杜医生哪管什么本事不本事,慌得避开身子,然后拔腿而窜。
在杜医生跑的时候,尹奂发现病房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然后又极快地缩了回去,让人不由得想起了*,呃,是乌龟的头。
尹奂走出房门,坐到宋时义的床边一脸遗憾地对宋家三人说:“非常抱歉,刚才医生也说了,估计宋县长挨不过今天晚上了,与其死在医院不如死在家里。我看你们也别太伤心了,人的病天注定,早晚也都有这一天。我们现在把宋县长送回去,虎子我们两个去准备一下后事。”话说完,宋时义的老婆、女儿就晕了过去,宋乾也呜呜地哭起来。
等大家哭够,宋乾背着宋时义,孙虎在一旁扶着。尹奂把孙虎拉到一旁悄声说道:“虎子,你不要扶了,你给我盯住同病房的那个范副局长,看他有什么动作,有啥不对头的,马上打我手机。”
这个时候有手机的学生还不多,尹奂和孙虎倒是一人一部。孙虎听到这里,心中暗喜,难道这事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