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阵是松阵,松涛如lng,层峦叠嶂,人踏足其中有如海中滴水,湮没其中,难以自拔。
赵井泉一行人入阵之后心情似乎就跟随着三阵变化而变化,时而唏嘘感慨,时而黯然神伤,时而豁然开朗,时而mí惘彷徨,直到真正步入阵中,脱出阵法影响,赵井泉诸人这才恍然大悟,回味过来刚才已经被这玄机三才阵好生开了一番眼,这阵法之奥妙大大出乎一干人的预料之外。
大阵中心却是有一片平坦的草地,方圆至少在数十丈间,牌坊、溪流,茅庐,竹林,jī犬之声相闻,两道童也不多言,只是径直在前方带路,穿越牌坊和藤编栅栏,进入主宅,这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前庭,和其他宅院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大mén,一条青石板径从牌坊一直通到前庭,一座巨大的沙盘摆放在前庭中,在沙盘上方却用细如发丝的丝线悬吊着高矮不一的金属小坠饰一般的物件,随着清风在空中飘dng。
赵井泉立即就被这一具巨大的沙盘所吸引住了,这一具边长达到两丈开外的沙盘做工相当jīng细,山川河流栩栩如生,稍加辨识,赵井泉就能知晓这是一个沧澜大陆的沙盘模型,沙盘所摆放的地方地势略低,这样可以方便周围人很随便的看到整个沙盘全景。
“这是沧澜大陆的沙盘,可是这悬挂在沙盘上方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其实赵井泉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一些,但是他并不确定。
“这是星罗方位图,是师尊按照苍空星辰布局而专mén布设的,按照星辰大小远近以及对沧澜大陆的影响,而用这种方式浮现出来。”一名道童解释道:“家师认为,星辰乃是沧澜大陆的一个反应体,也就是说沧澜大陆其实在其他星辰看来也就是一个星辰,只不过我们所处沧澜大陆上,限于自身眼光,无法观察到沧澜大陆的本身,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只缘生在此山中,便是这个道理。”
这道童倒是十分健谈,只要有人问,便要回答一个详细,也不知道是璇玑先生专mén安排还是他本ìng如此。
“那就算是沧澜大陆也是一刻星辰,那么璇玑先生制作这一幅星罗方位图的目的和意义何在呢?”林丹若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道童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林丹若,“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的家师毕生不变的追求,目的和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仅仅是探索未知世界这么简单?”见林丹若脸颊微红有些受窘,赵井泉ā言缓颊,“璇玑先生致力于对这个世界的探索,这种jīng神可叹可嘉,但是我以为璇玑先生怕是还有更多现实的需求吧。”
另一名一直沉默不语的道童看了赵井泉一眼,淡淡的道:“师尊一直以为,星辰既然与沧澜大陆互为表里因果,虽然遥遥相望,但是双方依然有力量互通,只不过是通过某种特殊方式和渠道来实现,那么寻找双方之间沟通法则,加以利用,便可达到御力于星辰之间的奥妙。”
“这便是星辰术法?”李涉目中jīng芒大盛,直视道童,“不知道璇玑先生这么些年来可曾在这方面取得突破?”
“笑话,李涉先生你昔日来次时,家师不是已经说过这其间规则寻找并不难,关键在于如何讲规则用自身力量来催动,通过规则来实现力量的互动,达到星辰术法的真实功效,这才是星辰术法的真谛。”那名有些多嘴饶舌的道童悻悻道。
“这么说来璇玑先生已经在星辰术法上取得了突破?”赵井泉含笑问道:“这可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真希望早一点见到璇玑先生,不过这星罗方位图悬挂于沧澜大陆之上,也意味着这苍空中万千星辰皆与沧澜大陆有着特殊联系,而万千星辰每一刻既有其普遍ìng,也有其特殊ìng,不知道璇玑先生所悟的星辰术法是不是也是因星辰而异,那么这些星辰的ìng质是不是也有异同,甚至也影响到星辰魔法的具体ìng质和力量的不同呢?”
赵井泉一番话问得那个饶舌道童张口结舌,而另一道童虽有些不忿,但是脸è却要慎重许多,似乎在苦苦思索赵井泉话语中的漏dòng,甚至也在怀疑赵井泉是不是有心来找茬儿。
“问道好老夫隐居北邙数十载,来老夫处不下百余人,老夫以这星辰术法之道相询探讨,应者寥寥,且多半是些应景附从者,了无新意,更无创意,让老夫遗憾甚久,今日才算是真正听到了能与老夫探讨一二者,李涉,此是何人?莫非也是你们白鹿dòng书院的后生晚辈,若真如此,这白鹿dòng书院的光大兴盛就落在此子身上了”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漫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