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身前两名警察看向自己那略有戒备的眼神儿，张扬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后，叹了口气：“学徒？算是学徒吧……”

虽然不清楚为啥一个兽医还会有个学徒，但细细打量了张扬一番，其中那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看向张扬的那番戒备之色，稍稍消散了一些。

再次看了张扬一眼，那警察向旁边另一名年纪约莫也就刚刚二十出头的警察，努了努嘴：“刘坦，把他带回队里，做个笔录吧。”

白皙的脸颊，倒是有些奶油小生的味道，招呼了张扬一声，刘坦率先向旁边一辆警车走去。

大概刚刚从警的原因，刘坦的脾气倒相对和气一些，留意到张扬微微有些异样的表情，刘坦大概是害怕张扬过于紧张，咧了咧嘴，露出一番颇为阳光的笑容：“没事的。公安局不是老虎口，没想像中的那么可怕。”

因为张伯这般突然的死亡，张扬心中不由的闪烁出道道森然的冷意，甚至因为最近越发多疑的性子，张扬心绪中不由的生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微微失神之间，听到刘坦的这番话语，张扬稍稍楞了一下，微微回了回神。

扫了一眼刘坦那挺阳光，挺和气的笑容，张扬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略有敷衍的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张扬张了张嘴，试探着向刘坦问道：“张伯怎么死的？”

可能是刚刚进入警队，虽然警队有着自己的保密纪律，但看着张扬望向自己的那番探寻目光，加之对张扬的印象不差，在刘坦看来，张扬也确实不像凶手的原因，犹豫了一下，偷偷扫了一眼周围，见得没有‘前辈’留意自己后，刘坦稍稍向张扬侧了侧身子。

“之前隐约听法医说，像是死在了什么野兽袭击之下。而且，听说是大型灵长科的野兽。”，大概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不太靠谱，刘坦咧了咧嘴，尴尬的朝张扬傻笑了一下后，下意识的挠了挠脑袋：“其实我觉得这鉴定，挺扯淡的。在城市里，怎么会有大型灵长科的野兽？野生大猩猩吗？忽悠鬼呢吧，周围可没人见有野生大猩猩出没。我估摸着，那法医老糊涂了吧。”

看着刘坦说完，就钻进警车内的背影，张扬神色微楞了一下，一番隐隐约约，却丝毫无法把握的灵光，猛的在张扬脑海中闪过。可正待张扬紧皱着眉头，想要抓住那一闪既逝的感觉时，刘坦一句突然的催促话语，直接把张扬那番思绪打断。

摇了摇头，张扬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钻进警车之内。伴着警车徐徐开动，片刻后，车子直接载着张扬进到了泉城公安局的大院之中。

看着那一边挂着泉城公安局，一边挂着泉城刑警支队的牌子，张扬才在之前那稍稍恍惚的思绪中回了回神。

对于张扬那短暂的异常，刘坦也没在意，只当是正常的反映，招呼了张扬一下，直接向大楼里走去。可迈入大楼的一瞬间，张扬眉头猛的一挑。

感受着周围那浓郁的肃杀氛围，以张扬那灵敏的感官，心中不由的微微有些憋闷。轻皱着眉宇，张扬犹豫了一下，心思略微一动，双眼中一丝微妙的变化接踵产生。

相比于张扬之前见过的那种黑雾，此时张扬视野中的黑雾倒显的淡薄许多。可虽是如此，周围那黑雾不光没有依托在人身周围，而且还大范围的充斥在整个公安局的大楼之内。

可更令张扬惊讶的是，此时大楼中，不光充斥着那大范围的黑雾，还充斥着大片在张扬感受中，略微有些威严，暖洋洋的金光。而相比于那大片大片的黑雾，那无处不在的金光，却明显的压制着那周围的大片黑雾。

察觉到身体中的暖流快速消散，张扬稍闭了下双眼。当双眼再次睁开时，看着周围已然恢复正常的楼道，想到刚才那大片的金光，黑雾，张扬不由的想到之前从那靖国藩口中提过的金德，业障两个莫名其妙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