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我受宠若惊,其实我一直以来并没把自己当作是她的朋友,以前我是她的下属,现在嘛,也许算朋友吧。但也不是那种很好的朋友,根本不值得她留恋。
“我知道,你并没把我当朋友,但我把你当朋友就够了,所以在走之前,我想见你一面,之后也就可以了无牵挂地走了。”她继续说着,眼睛一直盯着我,似乎想看到我的表情到底会有什么变化。我还能有什么变化呢,只能祝她一路顺风。
“谢谢你把我当作朋友。”我也很郑重地说着,举起了茶杯,“既然你要走,我以茶带酒,祝你一路顺风。”
见我说出这话,她脸上现出一点失望,也许她希望我说一些挽留她的话吧,可是,我能挽留她什么,以什么理由挽留她?
她突然一笑,“张易杰,你就不能有诚意一点吗?”
我:“怎么才够诚意呢?”
她突地站起来,“走,咱们喝真酒去,用不着以茶带酒。”
我有些犹豫,老实说,我是怕喝酒。不过这种情况下,我真的不好拒绝,人家就要走了,最后这么点要求总不好意思也拒绝吧,于是我就跟着她走出茶楼,直奔有酒的地方。
我们选择了一个人声嘈杂的大排档,秦诗语叫了三件啤酒堆在桌旁,看得我心惊肉跳,我的天啊,三件啊,这是什么概念,老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
“来,易杰,干杯。喂,喂,你不会这么烂吧,才喝了一件啊。”
md,才喝了一件,我喝啤酒从来不超过三瓶,我承认,我喝不过她。这妞当经理这么多年,游走于各种社交场合,喝酒那绝对是一流的,而我呢,讨厌社交,更讨厌喝酒,所以酒量低得令人发指。
今天可是为了给她面子,我才喝这么多啊,可是我此刻只能趴在桌子上,昏昏yu睡,更多的是想呕吐。不好意思,我已经跑到洗手间吐过三回了,真是要了老子的命了。
“喂,张易杰,干杯啊,这杯祝你婚姻幸福。”
听到“婚姻”这两个字,我趁着酒劲将自己的不满发泄了出来,“什么狗屁婚姻,幸福个屁。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同住一栋楼,各睡各的房,这他妈也叫婚姻?”
也许我这句话只是酒话,可秦诗语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砰”一下将酒杯仍到桌子上,冲过来一把扶起我,激动不已地道:“易杰,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只是名义婚姻?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说就说嘛,有什么可怕的。”我一抬起沉重的头颅,一拍桌子,然后就口无遮拦地把我和沈露佳的事全说了。兄弟姐妹们,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喝酒了吧,因为我醉酒后,嘴巴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偏偏我又很容易喝醉。不过见鬼的是我今天有一件事倒是清醒无比。
回去的时候,秦诗语说要送我回宾馆,老子死活不同意,非要回家,因为我心里害怕自己不回去,姓沈的给我老妈一个电话,控诉我在外面过夜,然后我就铁定会遭受一次惨无人道的痛骂的洗礼。
没办法,秦诗语只好打车送我回家,到了楼下她还得扶着我,幸好这次电梯是好的,要不然她一女生扶着我这么一大男生走楼梯,估计有她受的。
“叮咚叮咚。”
费了半天劲,终于到了家门口,我摇摇yu坠地使劲按响了门铃。
“咔嚓”一声,门开了,沈露佳一开门就冲我大吼,“张易杰,你还知道回家啊,出门连手机都没带,……,嗯,秦诗语,怎么是你?”
她好像发现扶着我的秦美女了。两女人立即跟阶级敌人相见似的,所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露佳双眼更是要喷出火来。
“放开他。”说着,她一把从秦诗语手上将我拉扯了过来。
秦诗语没有放手,依旧抓着我,朝沈露佳道:“我想我们还是一起扶着他进去休息吧,你一个人扶不动他。”她这话刚说完,我身子一歪,“哗啦”一下,一屁股跟堆烂泥似的坐了下去。
见我这样子,两个女人暂时放下了仇恨,合力将烂醉的我扶进房间,招呼我睡下,然后两女人外面吵嚷了起来,具体吵嚷什么,迷糊中的我根本听不清楚了,只是听到沈露佳的声音很大,很愤怒。最后我就睡过去了。
半夜里,我感觉胸口很闷。梦里,我的胸口被一块巨石压着,让我呼吸感觉有些不顺畅,于是,我举起手去搬石头。
这是一块奇怪的石头,我以为石头都应该是硬邦邦的,可我摸到的这个石头却是柔软的,摸索中我感觉这石头的一个部位特别的柔软,我随即用手捏了捏,还有弹xing。这是神马石头?哥表示很惊奇,更令我惊奇的是,这石头突然自己动了。这是一块柔软的会动的石头。
我在惊奇中睁开了眼,那一瞬间,哥再次受惊了,一个披头散发,翻着白眼珠的女鬼就在我鼻孔上方瞪着我。
“啊——。”一声惊悚的尖叫,“稀里哗啦”,我条件反she一般猛一翻滚,然后“砰”一声,重重地从床上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