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汀汀的表现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知道阿燃故意捉弄她,但不知道和阿燃讲了什么条件,阿燃不仅不恶作剧了,反而以想舅舅了的借口把澹台冠玉请了回来。
小风可真是跌破了眼镜,私底下审问儿子,问顾汀汀答应他什么条件了,阿燃也是个鬼机灵,道:“汀汀姨母不许我说。”小风诱惑他:“连母亲也不能说吗?告诉母亲,母亲带你去骑马哦。”
阿燃的头摇的像拨浪鼓:“舅舅说了,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应了不说的,就一定不会说,母亲坏,教我做坏事,我告诉父亲去。”说着蹬蹬蹬跑去找曲伯雅告状了。
曲伯雅把阿燃哄走了,回头却笑小风:“我看你倒像个孩子一样。”
小风悻悻的:“我也是想着顾汀汀古灵精怪的,万一真想出什么招能把九哥给制住,我也能跟着学学啊。”
自打澹台冠玉出现在人前,小风说话的权威就一日不如一日了,不管是裴叙还是窦良箴,甚至谭诚,有时候都更听信澹台冠玉的意见,甚至为此反驳小风的意见,如今整个丰园里还无条件服从小风的也只有一个曲伯雅了,连阿燃这个儿子都整天把舅舅舅舅挂在嘴边。
曲伯雅看着郁闷的小风,笑道:“你把虎踪剑都给他了,还要计较这些小事?”
小风道:“我只是不甘心啊,以前我多威风啊,说一不二的,和现在一对比,叫我怎么甘心?我心里也很失落啊。”曲伯雅抱住了小风,温柔道:“不是还有我么?”小风抿嘴一笑,亲了亲曲伯雅。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却惹得两个人粘在一块分都分不开,小风喘着气道:“你是不是非得让我再生一个孩子才甘心啊?”
曲伯雅轻笑:“再生一个哪里够,咱们多给阿燃添几个弟弟妹妹。”
……
一眨眼进了腊月,天气越发冷了,年味儿也越发浓了,小风一早就和窦良箴张罗着置办年货的事情,以前风里来雨里去,居无定所的,即便是过年,也不过只忙着祭祖的事情罢了,可自打丰园竣工,小风等人搬了进来,那就相当于一个家了,因此每年过年都希望越热闹越好。
小风和窦良箴主内,曲伯雅就和破军一起帮忙,把这一年来的外头的田庄租子,铺子的收入给核对了一遍,这几年,小风把生意上的事全权托付给凌霜如,凌霜如居然也闯出了一番天地来,如今小风名下的产业每年都有至少二十万两银子的利润,现在还在持续增加,小风按照当初说好的,每一间铺子都给了凌霜如两成的股份。
可凌霜如孤身一人,又无家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到最后还是拿出来放在了生意上,她也整天忙得团团转,有时候跑去了长安,有时候又去了江南,待在安良的时候倒很少,但她每年过年是一定会回来给小风报账的。
如今只要她一出现,谁不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凌掌柜?谁也不敢小觑她是个女子!
说真的,连小风也有点嫉妒她了。
今年凌霜如依旧早早的就回来了,拉了好几车东西,说是年礼,她八月份的时候去了一趟江南,因此车上的东西也多是江南的新鲜玩意儿,比如时新的布料和花样子,新巧的首饰,各色胭脂水粉。
这些都是女人家用的东西,还有一些新书,笔墨纸砚,都是给曲伯雅和谭诚诸人的,另外还有单独的一个大箱子是给阿燃的,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玩具,把阿燃乐的不行,抱着她只夸“凌姨母最好了”。
小风看着凌霜如通身的气派,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笑道:“你倒是越发能干了,只是老这么往外跑也不成啊,到底要成家立业,老了也有个依靠。”
顾汀汀旁边举着手道:“凌姐姐的终身大事交给我,我保证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
凌霜如只是笑:“我现在倒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若真的让我安定下来,我反倒不适应,小风应该懂我才是。”
小风一听这话,立马倒戈了:“可不是么,当初我也是过了很久才适应现在的日子,整天围着夫君和孩子转,当真是没意思的。”
凌霜如借机笑道:“是啊,我现在年轻的时候多挣些钱,多领养几个义子,等到老了就让这些义子来照顾我,不是一样的?”
凌霜如在外头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可怜的孤儿,她但凡见了总要救济一番,最后索性在安良建了一个慈济院,收养孤儿,并让那些孤儿或到谭诚的书院念书,或到破军的武馆学武,她则挑选了几个有天分的带在身边教授他们做生意,跟着她走南闯北。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