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有些家产的人。”
陆然想了想,了然的点点头,“所以你也有这种经历吗?是什么时候?”
“你猜猜。”
陆然皱眉,“让我猜……所以是觉得我应该能猜得到吗……”陆然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就根据他对霍毅臣的了解,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向前推着分析。
“不会,就前段时间吧?”
霍毅臣视线扫向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陆然脑袋嗡一声。
他记得在跟霍毅臣签订合约之前,听说过霍毅臣紧急出差的事情,走了半个多月,而且据说走的太急,前两天连程助理都没能联系上他。
这实在很难得,因为一直以工作狂著称的老板其实很少外出,出差的事宜一般都交给副总和一些部长。
而一声不响就走,更是太没责任感。
当时他还想,这真不像是老板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还好,后来听说是因为在外地一份合同签订过程中突然出了意外,导致他不得不立刻赶过去补救,程助理后来也跟了过去。
现在想想,再急的合同,也不至于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如果霍毅臣觉得他能猜到,那么他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性了。
他问完,就盯着霍毅臣看,看他猜的对不对。
只见那个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灰尘,向他伸出手。
陆然将手递上去,顺着对方的力度也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霍毅臣刚刚‘威胁’他的盒子,来不及看是什么东西。
“我还算命大。”往回走的时候,霍毅臣说。
在霍毅臣的述说中,陆然听得心惊胆战,那怎么叫命大啊,那叫命悬一线!
霍毅臣是在一次私人聚会返程的途中出事的。
聚会的地方在郊区,那天他恰好没带司机,自己开车回去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三个人,有一个躺在地上好像突发了什么急病,另外两人正焦急的遥望,正看见他的车过去,就上前拦车。
通常这种情况他即使想要帮忙,也不会亲自过问,而会打电话叫人来帮助他们,但那些人表现的太焦急了,而且就站在他车前,看样子即使豁出去命也要把他这车拦下来。
霍毅臣一时心软,也怕对方情况真的紧急,事关人命,就摇下车窗问什么事,没想到前一秒还焦急的火上头的人,下一秒就往他脸上喷了东西,非常辣的液体,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张不开了,连鼻腔都火辣辣的,极为难受。
然后他才知道,那些人是听说这边有高级别的聚会,在路上假装需要帮助,骗取同情心,实际目的是来抢劫。
他的眼睛一直无法张开,三个男人有备而来,给他吸入了麻醉,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所有贵重物品已经不见了,更重要的是,他正挂在悬崖边上!
陆然听得后背直冒冷汗,可说的人却像是讲故事一样,很淡定。
“被绑架或劫持的情况我想象过许多次,早就平静了,幸运的是他们只是拿走了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和一些现金,并没索要赎金,否则,我看到了他们的长相,他们很可能会在拿了赎金之后当场撕票,”霍毅臣看了陆然一眼,眉目中带着安抚,“他们想把我的车推下去毁尸灭迹,结果车却被石块和树枝卡在悬崖边上,可能是他们走得急,没注意到我的车没掉下去,以为我死定了……”
“然后呢?你自己爬上来的?”
霍毅臣摇摇头,“卡的位置也不知道牢不牢,我怕只要一动,石块滑下去,我就会跟着摔成肉泥。”
陆然吓得直瞪眼,不敢说话。
“但是那天晚上正好赶上高炮师来拉练……”
“高炮师?他们还拉练?”
“所以说我命大,我听到声音,就喊了救命,也亏是他们,有劲儿人又多,还带着野外训练的工具,直接就把我救上来了,我刚抓好绳子,车子就掉了下去。如果不是碰到他们,即使是消防队或者碰到路人帮我叫来武警,都救不回我。”
两人已经进了屋子,对坐在沙发上聊着。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有钱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霍毅臣挑挑眉,说:“还好,我小时候有个朋友,他就没我这么幸运……”说到这,他停下来,摇摇头,“不说了,总之,这也是我命不该绝,我被困在悬崖上的时候,就想,我这一辈子都做了什么呢?”
陆然点头,认真的倾听着。
“然后我发现,我除了赚了点钱,什么都没做。没有孝敬父母,没有得到一颗真心,没有每天会关心我有没有回家去了哪里的爱人。”霍毅臣看着陆然,慢慢接近他。
尽管更亲密的事情两个人都做了,可面对霍毅臣故意放缓的暧昧的靠近,陆然还是心脏砰砰跳,脸也跟着发烧,何况对方还说着与他有关的话。
“那一瞬间,我就想通了,我也要活得洒脱一点任性一点……”霍毅臣的手扶上陆然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带着浓烈的暗示意味,“过我想过的生活……操|我想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