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寒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天下之势，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何况咸王算得上是乱臣贼子，本来你帮他做事就是在助纣为虐。这个仇其实不报也罢。咸王虽然于你有养育之恩，同时他养你也是心怀不轨，要你以后替他卖命。”

“这些年，你一定也替他办了不少事，他对你的养育之恩早就可以清算，上天对他的终结其实也是给你另一种人生，你应该放下屠刀仗剑江湖。”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其实不用费劲心机刺杀皇帝，金秦皇常年服用所谓的长生仙丹，身体里的各种器官早已衰竭，要不了多日便会衰竭至死。”

“那一夜重渊楼遭灭门，我无意间在宫中发现了一些线索，重渊楼的弟兄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原来他也是个重义气的人。“重渊楼本来做的就是杀人买卖，既然大家都是杀手，早就应该做好了思想准备，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杀人的人总有一天会被人杀死。这是宿命。”

无涯许久不说话，最后幽幽吐出三个字：“或许。”像是在对慕瑾寒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金秦皇驾崩，一时间皇宫内一派死气沉沉。

楚南溪生为皇帝唯一的子嗣，除了准备登基大典，也变得更加忙碌起来。每每回到寝宫，要么发呆出神，要么沉沉睡去，作为朋友，慕瑾寒看在眼里也是心有不忍。

他忧郁的眼神凝着窗外，他也许在想他的父皇，也许想着孤独的皇室，也许想着某件国家大事，也许仅仅只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