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幕不断在城墙上上演,鸾凤营此刻化作一只只幽灵,在夜色的掩护下,不断地蚕食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一场并不激烈却异常血腥的杀戮,无声的在下邳城的城墙上蔓延,这座饱受战乱的城池,再次陷入一场浩劫。
“嘎吱”
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如同一头远古凶兽缓缓地向众人张开那血腥大嘴。
“进城!”
城门外,秦天以及八百血骑不知何时 聚集到了一起,只是如今,城墙上却 无人可以再对城中的军队示警。
随着秦天的一声喝令,八百血骑带着浓浓的煞气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进入城中,消融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
昔日的刺史府随着曹操的离去,如今 成了陈氏父子的住所,此刻的刺史府中却热闹非凡。
曹操大军在这里伤亡惨重,白天里,陈珪父子为了避免触怒曹氏将领,不敢大肆庆祝,只能在夜里,偷偷举行欢庆仪式。
吕布的败亡在这些徐州望族名门眼中,并不是什么大事,一个鄙夫,边境来的泥腿子,竟然妄想凌驾于他们这些豪门望族之上,败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此刻的刺史府中,觥筹交错,人影憧憧,徐州各界名士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恭喜汉瑜兄晋升!”一名儒雅老者微笑着对陈珪举起酒杯。
“哈哈,同喜,同喜!”陈珪微笑着举杯,州牧的位置对陈珪而言并无太大的吸引力,一个虚名而已,从黄巾之乱起,这大汉的版图上,死掉的州牧还少吗?最让他开心的还是总揽徐州政事,借着职务便利,陈氏将再进一步,走向更大的辉煌。
“这么热闹,不知汉瑜先生是否欢迎在下这个不速之客?”一道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中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冰寒。
伴随着这道声音,两名陈府护院惨叫着倒飞进院子里,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什么人!”陈登悚然一惊,厉声喝道,同时数十名陈氏家将快速的冲入场中,刀剑齐鸣,怒视来者。
“陈氏狗贼,可还认得某家!”伴随着一声怒吼,张辽、高顺如同两尊魔神,一左一右从黑暗中走出,他们身后秦天踱步而出,脸上还带着一抹很和眴的笑意,在他身后,是脸泛寒霜的吕雯以及一脸漠然的赵云。
“张辽!?”陈珪悚然一惊,在看到张辽的瞬间,一颗心 沉到了谷底,作为吕布的心腹爱将,也是自己一手陷害擒拿交给曹操的猛将,这个时候出现在陈府,显然不会是来贺喜的。
“难得,汉瑜先生还认得某家!”张辽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讽刺和彻骨的森寒。
干涩的咽了口口水,陈珪虽非武将,不过也知道凭着府中这些家丁,根本不是张辽的对手,更何况,高顺、赵云以及那个吕布的女儿哪一个都是勇冠三军的强将,四人出手,在场人虽多,却难有一人逃过一死。
目光不由得看向被四人簇拥的秦天,目光连连闪动,沉声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张辽四人哪一个都堪称名将,骨子里都有各自的傲气,如今愿意屈居人下,陈珪虽然不认识秦天,却不妨碍做出一些基本的判断。
“擎天城,擎天,汉瑜先生可有印象。”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断在大厅里响起,秦天的赫赫凶名可是踩着无数士族的鲜血建立起来的,想不知道都很难。
“呵呵。”陈珪干笑一声,强自镇定道:“不知吴王深夜莅临,有失远迎,还望吴王恕罪。”
“既然知道有罪,那就自裁,我对温侯也好有个交代。”秦天笑容不变,只是说出的话,却让陈珪以及在场众人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吴王,所谓兵不厌诈,战场之上,本就你死我活,温侯计不如人,珪虽然遗憾,但各为其主,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吴王因此迁怒我等,不怕遭天下人耻笑吗?”陈珪说这话,手突然不自然的一抖,仿佛在害怕一般,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清脆的破裂声远远传开。
“不必枉费心机了,既然我出现在这里,你觉得这一招还有用吗?”秦天冷笑的看着陈珪:“我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天下人耻笑惯了,陈大人不必担心,擎某受得起,戏唱完了,汉瑜先生以及列位也该上路了,碰着温侯的话,记着带我向他问好。”
随着秦天话音落下,周围院墙、屋顶之上,突然出现无数黑影,一支支冰冷的箭簇对准了大厅中所有人。
“汉瑜先生不必担心黄泉寂寞,你陈氏满门如今或许 在路上等你了!”秦天突然露齿一笑,看着陈珪笑道。
“竖子,尔敢!”陈珪闻言,面色惨白,秦天过往累累血债,他不认为这是在吓他,一旁的陈登却已忍不住,怒吼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厉声道:“诸位,唯今之计,若想活命,先擒了擎天逆贼!随我杀!”
“不知死活!”秦天冷哼一声,不许他下令,黑暗中,无数利箭在一阵嗡鸣声中,飞蝗般袭至,瞬间将陈登那并不强壮的身体射的千疮百孔。
“元龙!”陈珪眼见爱子蒙难,痛呼一声,随即目光凄厉的看向秦天:“逆贼,便是做鬼,我陈氏一门也不会放过你!”
“想要我命的鬼可不少,排队。”秦天冷哼一声,漠然的看了一眼府中惨叫、求饶的众人一眼,转身离去,临走前,寒声道:“一把火烧了,看着碍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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